就義不容辭……”
陳湯坐了下來,接著說道“長廊上被害的死者,身材矮小,傷口在胸膛而后院的死者,越高一些,故傷口在關元穴與中極穴之間,故兇手身高應該是在兩者之間。”
“而符合這類情況的,也只有他匡威了!”
眾商人不約而同望向匡威,不看還好,一看還真的如同陳湯所說的一樣,匡威的身高在兩名死者之間。
匡威也顧不上肉體上的疼痛了,咬的牙齒道“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,我匡家可是儒學大家,怎么可能會做這種偷雞摸狗……殺人滅口的事情,他就是污蔑……赤裸裸的污蔑。”
商行之間爭奪利益,劃分地盤……搶奪市場的齷齪事,本來就是上不得臺面……見不了光的事,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兩家根本不會撕破臉皮,依舊笑面相迎,談笑風生。
要是自己殺人的事情被放到臺面上,那以后誰還會跟匡家經(jīng)商,主人知道還不要把自己的皮。
“我污蔑你?!”陳湯譏笑道“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,被你殺的兩個人,應該都是東海籍的商人吧。”
匡威面若驚慌之色,硬著脖子說道“我哪知道他們是哪的人,我都不認識他們,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殺了他們。”
“我沒問你,你這么著急的狡辯干什么,莫非心里有鬼。”陳湯冷哼,轉頭問向眾商人,說道“你們可有誰認識被殺的人?”
眾商人縮著腦袋,沉默不語,陳湯雙眸掃去,眾人眼神跳爍,根本不敢跟陳湯對視。
“你……來說!”陳湯沒跟他們廢話,直接點人,冷聲說道“我給你一次機會,你若敢胡說八道,你將是今晚的第三具尸體。”
那商人看了一眼憤怒的匡威,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陳湯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說道“兩名死者一名是東海淩縣的張家一名是東海襄賁縣的吳家。”
“看我猜的還真不錯。”陳湯淡笑道“匡家作為新興起的儒學大家,若想開拓自己的商場,那就必定要滅掉那些落魄的家族,吞掉他們的企業(yè),不然他匡家哪來的地盤市場經(jīng)商。”
眾商人面露尷尬之色,發(fā)出一陣陣干咳之聲。
“明擺的事,還要藏著掖著,有這個必要么!”陳湯鄙視的說道。
匡威否定的道“這一切都是你憑空猜測,你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是我殺的人,我家主人可是太子少傅,他老人家一世清白,豈容你污蔑,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,我讓你出不了海。”
“又是這么蒼白無力的威脅,你們能不能弄點新花樣,我聽都聽煩了。”陳湯扶額嘆息道“你想要證據(jù),很簡單,你拉起你的袖子,看看你的手臂是不是有個腳印。”
匡威想起自己裝死的時候,手臂被杜勛狠狠的踩了一腳,這一腳差點沒踩斷他的手臂,幸好當時他忍住了喊叫聲,趁機杜勛轉身接陳湯之際逃之夭夭。
現(xiàn)在陳湯讓他拉起衣袖,他自然不敢,狡辯說道“我匡家乃是儒家大家,怎會干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,我匡某人清者自清,不屑向你們這些匹夫證明什么。”
陳湯打了一個哈欠,伸著懶腰說道“隨便你怎么說,困死我了,你們繼續(xù),我先去睡了,剩下的事就等明天縣衙的人來了再說。”
“他們是抓你入獄,還是放你離開,都與我無關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