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來的司機一直等在門口,二喜一上車就關心了一下這位大哥的五臟廟,
“安哥,光顧著等我,還沒吃飯呢吧?”
“沒事,晚點吃也不耽誤。胡大姐給我留飯了。”
安平很珍惜這個工作,不止工資高,還提供食宿。在北京打工的外地人,有誰像他一樣住在三環這樣的大房子。好多人都住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。
安平是宋鵬飛以前當兵的連隊最近退伍的軍人。因為宋鵬飛把 以前好多退伍的戰友都給安排了工作,并且還掙上了錢,過上了好日子。
他以前的老連長,現在已經提到了正團級,得知宋鵬飛有路子。恨不得把手下退伍沒辦法安排的兄弟都塞到他這里來。
就這幾年,二喜已經幫忙安排了十幾個了。有兩個幫忙打理收拾她手里的房產。幾個安置在回收公司。往許老親戚的公司也安排了幾個。
連北大的保安部門都被她找關系塞進了兩個人。其中一個因為受到校園的文化熏陶,竟然自考上了大學本科。
最近宋鵬飛又舍著他那張不值錢的臉來求二喜,他的老領導又下放了六個指標給他。
要不是還要接著用宋鵬飛,二喜都想捶爆他的狗頭。真當自己是冤大頭不成。
二喜對軍人有著天然的敬重,要不靠他宋鵬飛那點人情,二喜可不會浪費那么大的氣力。
這五個人,有兩個成了司機,一個是林秀蘭工作室的,另一個就是安平。還有兩個也進了林秀蘭的工作室,做些安保和雜務。沒辦法,一堆娘子軍,二喜也不放心。
還有兩個人,一個叫潘成雄,另一個汪順。潘成雄這個人跟他的名字完全相反,人長的細胳膊細腿,小臉奶白奶白的,簡直就像高門少爺。二喜不死心地問了好幾回,才確信人家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兵。
汪順的人也不如其名,一身的腱子肉,滿臉的桀驁,還有古銅色的膚色和鋒利的眼神,都讓人知道他的不好惹。
這兩個人見到二喜,并沒有像旁人初次見她時表現出的輕視和不信任。對于二喜的安排,只提出了一個要求,就是兩人分開。
從兩人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交流,二喜輕易察覺了不同尋常。二喜不反感也不排斥,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。
二喜沒想好怎么兩人的出路,只讓他們住進自己四環的一套四合院。那個院子住的都是宋鵬飛的戰友。無論是跟著二喜工作,還是在其他單位上班的人,只需付出很少的錢就能住進去。這是二喜給的福利。
安平把車開到這個四合院的門口,再次詢問二喜,“妹子,真不用我等你?”
二喜下車,朝里面再次開口,
“真不用,你趕緊回去吃飯。我辦完了事兒,讓汪順送我回去,這里離我家也不遠了。你趕緊回去吃飯去吧!”
二喜踏進大開的院門,外院擺著數輛自行車和摩托車。看著摩托車的京牌,二喜對這幾位有先見之明的仁兄很是佩服。
倒座房的三間屋都關著門,也黑著燈。二喜剛想往正房走,墻角一個大狗突然竄起,沖她汪汪嚎叫,鐵鏈被它拉得繃直。
垂花門上的燈很快亮起,從里面走出兩人,正是汪順和潘成雄。王順喝了一聲大狗,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犬將軍立馬變成了舔狗,趴在地上對著汪順低聲賣舔。
二喜被二人帶進正房大廳,兩條長飯桌拼在一起,顯得飯桌更長了。飯桌兩旁吃飯的眾人紛紛站起,跟二喜打招呼,
“小老板來了,快坐下吃飯,今天是瘋牛掌得勺。他做飯可是我們的這個。你快嘗嘗。”
說話的是回收公司老員工李響,跟二喜去云南旅游的就有他。這貨退伍時不過二十,跟了二喜六七年,也才二十七八。
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