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猜猜,你嫂子是選兒子還是選女兒?我覺得肯定選兒子。她閨女呢,在得知親媽犧牲她的前途也要給兒子娶媳婦,你說她能甘心,她能不委屈憤恨?我就是讓她閨女以后教教她怎么做人?”
胡月紅覺得這個主意出得太好了。不止把難題踢給了她嫂子,還讓自己沒任何損失。最重要的是,她心里痛快得不得了。
胡月紅也不復(fù)剛才的萎靡不振,斗志昂揚地就要出門找人。
二喜拉住興奮的大姑,從包里掏出三萬塊給她,
“你不拿錢怎么辦事?你可千萬別光著手找人去。禮多人不怪,買點禮去好說話,事情也能辦得順利些,讓吳哥開車送你去。”
胡月紅接錢接得很痛快,
“二喜,錢我先拿著,回頭我再補給你。”
不等二喜說話,胡月紅已經(jīng)興沖沖地奔出門去。
臨近夜里十一點,胡月紅才回來。事情果然如二喜猜想得那般,胡嫂子選擇了兒子。
不過,到底胡嫂子的難纏勁兒非常人可比,三萬塊錢愣是被她抬高到五萬。姑嫂兩人你來我往數(shù)個回合下來,最后定到了三萬八。
在家里長輩的見證下,姑嫂倆加上胡老頭兩口子三方人立下了文書。事情終于落下了帷幕。
臨走前,老兩口還想和閨女修復(fù)一下破損的感情。被傷狠了的胡月紅懟了回去。
到家的胡月紅并沒有得償所愿的開心,反倒有種飄零人的彷徨。
二喜察覺到她的悲傷,給了她最需要的依靠和底氣,
“大姑,你還有我們呢!不是非得有血緣的才是親人,我們也是你的家人。小喜不說了嘛!她以后嫁人,什么都不帶都要帶著你。”
胡月紅想起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,四下不靠的心總算定了下來。嘴角也微微彎起,記掛起小喜的班級團建,又擔(dān)心家里剛養(yǎng)的金魚沒人喂食。
思緒逐漸飄散,腦中全是北京家中的各種瑣事。來自原生家庭的種種,全被她丟在了腦后。一時間,歸心似箭,竟是一刻也等不及地想要回去。
第二日一早,兩人就回到了北京。小喜攬著胡月紅,嘰嘰喳喳地訴說著昨日的熱鬧。看樣子,團建達到了預(yù)期的效果。
家里其他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情,并沒有在家。二喜給周末還在上班的林秀蘭打去電話,交代了胡月紅的家事,以便讓她心里有個底。
電話里林秀蘭說話的情緒不高,顯然是碰到了糟心的事。掛斷電話的二喜,直接去了工作室。
工作室的員工都在忙碌,而林秀蘭卻獨自一人在辦公室發(fā)呆。
二喜覺得自己就是一頭拉車的老牛,累得要死,還是不敢停下腳步。小心翼翼地維持車的平穩(wěn),生怕一不小心車翻了,車上的祖宗們再跌落到滿是泥濘的路上。
二喜叫住幫自己張羅吃喝的老媽,認命地開口,
“媽,說說吧!到底怎么了?是工作室出了什么問題嗎?”
林秀蘭很想撐起孩子們的天,可卻時常覺得力不從心。她一直覺得愧對操著大人心的二女兒。雖然二喜的能力很強,但是她實在不想增加女兒的負擔(dān)。真心想讓二喜無憂無慮地當(dāng)個孩子。
看老媽沉默不語,最近很是疲累的二喜沒了耐心,
“你說吧!你不說我更揪心,你大大方方講出來,有什么難題我們及時解決。別到了以后,難題變成災(zāi)難,想解決都解決不了!”
林秀蘭知道拗不過閨女,便把工作室眼前的困境說了出來。
喜從天降之命中注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