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飯桌上又恢復了歡聲笑語。
吃完飯,曾老二人被安平先送了回去。二喜先看了眼熟睡的老媽,接著去了大喜的房間。
大喜今年高二,課業非常繁忙。寒假放得也比小學初中要晚。此時,她還在復習功課。
看到二喜進來,她放下手里的課本,因為今晚老媽說的那些話,也觸動到她的心弦,不由地關心起妹妹的學業,
“你考得怎么樣?”
二喜挑挑眉毛,對大姐突然的關心有些適應不良,應激反應下,說出來的話就有些尖酸痞賴,
“反正比你考得好!”
大喜霎時沒了心虛,對二妹的一絲心疼也蕩然無存,賞了二喜兩個大白眼,拿起課本繼續復習。
二喜自知說錯了話,摸摸鼻子坐在床邊,轉移了話題,
“董輝過年不回家了,寒假你要不要繼續補課?”
董輝老家在遙遠的甘肅,就算有學生優惠政策,往返路費也要四五百塊錢。
因為這幾個月有了牛峰和大喜學生,董輝不但能賺到足夠的生活費,還能有余錢寄回家里。
可家里還有兩個高中生,他自己的學費都是借的,四五百塊對于貧困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巨款。
因此,董輝還是決定留在北京打寒假工。他拜托牛峰幫他找個便宜的住處。
牛峰就想著讓董輝跟自己擠擠算了。正好可以幫自己再補習補習。
因為大雜院里沒有住進過外人,牛峰特地找到二喜,想征得她的同意。
二喜對牛峰的請求沒有意見,知道牛峰的小心思,也想問問大姐有沒有接著補課的意思。也省的董輝四處打零工。
大喜現在在班里的排名已經在中上游。對董輝已經是非常崇拜,聽到他要留在北京,當然要接著補課。
二喜得到了答案,也不再打擾大喜學習。囑咐她有時間收拾一下不要的衣服鞋子,交給大姑。就起身到了三喜屋里。
三喜也在忙,不過不是在學習,她正在下腰。剛吃完飯不到半個小時,二喜擔心她腸胃不舒服,一進來,就把她拎了起來,
“飯后劇烈運動對容易胃下垂,等會兒再練!”
三喜行動上雖然誠實地聽了二姐的話,嘴上卻依然要強,
“我又不是劇烈運動!”
要說三喜能做到如今的乖覺,也是經歷過血淚的洗禮的。她今年十三,全身的骨頭都已經硬梆梆的,錯過了學習舞蹈的最佳年紀。
學舞蹈已經晚了,剛開始練習時,只能從基本功上下苦頭。練習室里的鬼哭狼嚎多半都出自她口。
兩天沒到,她就打起了退堂鼓。二喜也沒勸她,直接拿出了協議,沒收了了她所有的零花和私房錢,并罰她那個周末到回收公司打零工。
沒有吃過苦的二喜,在破爛堆里干了一上午,就捏著被鐵皮刮傷的手指頭回了家。拿起舞蹈服認命地回了舞蹈練功房。
練了幾天,拉筋拉得痛不欲生的丫頭又再次退縮了。這回二喜更狠,直接把她拎到自己的住處,拿她當貼身丫鬟用,還是日夜不分地連軸使喚。
更是化身最嚴厲的輔導老師,逼迫她發奮圖強,努力學習文化知識。一天沒到,三喜又回歸了正途。
喜從天降之命中注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