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個神色語氣都急劇變化,“怪不得你方才說要去翊坤宮請罪——”
原來是恬王替黎兒受了那中毒之苦!
“嗯,雖然其實沒差,按理說都在某人的計劃之內,并不影響。”周立寒淡笑:
“反正誰中毒了,誰就是在近路上布下殺手的幕后主使;誰沒有中毒,誰就要在路上被殺死,被殺死的理由也很充分,因為被對方疑心下毒。左不過一個被殺死在路上,另一個要么被路途耽誤最佳時辰、無法痊愈而再難爭權,要么也直接被耗死在路上,毒發身亡。”
秦箬悟了:“也就是說,就算你們中有一人活著回來,也會被冠上殺了另一人的罪名。所以你們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......一起活著回來,且相安無事?!?
“正是如此?!敝芰⒑剐Γ炙坪跻庥兴傅匦表楒?,“所以我根本不是什么身先士卒,不過是救人救己。他死了我也活不了,我死了對他也沒好處。這大抵....”
這大抵也是,項霖瞞下那件毒衣服來自于她的原因吧。
盡管毒衣物的根源并不在她這兒,但的確是她拿給項霖穿的,沒有人可以證明,這衣服到她手上之前就被浸晾好了遇水可燃的“毒”。
就算程萸主動出面承認都沒用,因為攝政王不會允許這臟水潑到定遠侯府頭上。到時候唯一的可能就是舍棄程萸,讓她一人擔下所有,或是讓程萸死死反咬住她。
既然橫豎處置不到罪魁禍首,那起碼不能遂了他的意。
攝政王要她和項霖兩敗俱死,那她偏要跟項霖都活得好好的。
不僅要都活得好好的,還要不能相互猜忌暗使絆子,不能便宜了攝政王坐收漁翁之利。
思至此,周立寒忽覺撥云開霧,好像看明白了攝政王眼下的打算——
“他想先利用我們除掉皇后滕家,或者利用皇后滕家除掉我們。不論是誰除掉了誰,總要使另一方也大有折損。
“若活下來的是項霖,那他就可以以這個事件為節點,持續加深皇上對皇后、恬王的嫌隙,直至使皇上對滕家忍無可忍,使恬王再無順位可能?!?
這時項霆也不再跟她拌嘴了,沿著她的思路往下推測道:
“若活下來的是你,那他就更方便了——最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退場,然后再膨脹你的野心,挑唆你與我內斗,最好是讓你把我先給斗沒了,然后他再找個機會,大義凜然地把你拱下臺?!?
周立寒聽得連連點頭,伸手鼓掌。
“妙,實在是妙哈?!?
只可惜她和這些皇子,都不是甘當鷸蚌的傻子呢。
哦,三皇子項雯那個制杖除外。
錦衣女衛升職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