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娉華要氣炸了,她胎穿到這里活到今日,上一回遭到大的挫折和恥辱還是在君子宴,而造成自己挫折和恥辱的就是陳瑰意周立寒等人。為此她已經閉門不出了兩個多月。 結果剛一出來,又立馬遭到還是這些人赤裸裸的羞辱?! “真是反了她了,一個又逃婚又欺上瞞下的通緝犯,竟還敢借著媚上如此猖狂。”她氣得長甲戳壞了裙面,“梳妝,我要進宮!” 沈銘卻只是盯著她的發髻說:“你把你頭上這個彩塑丟了。” “?”項娉華覺得他咄咄怪事,“你瘋了嗎?你知道泥人圓塑在這個時期有多稀罕嗎?我好不容易得來的,剛戴出來見人,你就叫我丟?” “不丟那你藏好來,別戴出去。”沈銘語氣沉沉,“以免北鎮撫司借此生事?!?/br> 這話讓項娉華一整個沉默住。 她突然想起自己遺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—— “他們以什么名義關押你?”項娉華知道周立寒不可能那么傻,就算只是沖動之下幫陳瑰意出氣,也不可能冒冒失失地把沈銘無故抓走,肯定要冠上個什么名頭,哪怕是個莫須有的。 總算問到點子上了。沈銘移開視線呵了聲:“幫你收.賄舞弊?!?/br> 項娉華:“!” 這話一出,她頓時覺得頭上的泥人圓宿頂簪十分之沉重。 “周立寒怎么知道的?”她瞳孔驟縮迅速思考起來,怎么會?泥人圓宿在這時根本還沒被發掘,還沒有成為享譽天下的民間絕藝,就算周立寒看得出這工藝和材質非凡,又怎會想到是她從大通試考生那里得來的? 她正打算在最近,拿收到的這件泥人圓宿頂簪出去展示一圈,然后借此發揚這項工藝,從皇家貴族開始推廣,這便又是一條穿越者發家致富的新路.... ...穿越者。 好。很好,又是陳瑰意。 既生瑜何生亮? “那我不能進宮告御狀了。”項娉華冷靜下來,但流露出一絲慌張,“說不定那個佞賊就等著我在氣頭上沖動面圣,然后用此事反咬我一口,打我個措手不及?!?/br> 沈銘沉默沉思。他在想如果韓黎真是打這個主意,那為什么會讓他知道,北鎮撫司關押他的名義是懷疑他幫項娉華收.賄舞弊? 那么,韓黎故意讓人透露這件事的動機又是什么? 總不能是好心讓他回來告訴項娉華,趕緊把這收.賄的證物給處理干凈吧? 如果真的要出人不意,不應該是什么都不說,或者換個別的名義迷惑他么? 亦或者....這個名義,本身就是一個聲東擊西的干擾項? 可如果這個就是障眼法,那她真正擾亂視線真正想要出的招又是什么? 但不論如何,項娉華受的賄是肯定要先處理干凈的,否則就算韓黎眼下不打算拿這個來生事端,后面也指不定要殺個馬回槍。 沈銘想了一圈都沒有定論,不禁皺眉。 雖然他們已經知道周立寒就是韓黎,可那又有什么用?皇上自己都不追究韓黎的舊罪,力挺韓黎繼續當周立寒。那么,韓黎的真身與舊罪便已不再是其軟肋。 而韓黎的軟肋和把柄是什么,成為周立寒的韓黎是個怎樣的人,她做事有怎樣的風格,就過往事件來看,不能確定。因為她從未如今天這般主動出擊過。 所以很難揣測。 沈銘頭疼道:“嗯,你先別去御前,我們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,一切如常?!?/br> 項娉華氣恨得牙癢癢:“本宮被她羞辱成這樣,莫非就這么忍氣吞聲地算了?聽說你被錦衣衛送回來的時候,外面還有很多民眾旁觀?” 那豈不是很快就要傳遍了,丟臉丟給全京城了??! “兩害相權。比起被抓把柄,如今只能丟些顏面?!鄙蜚懧槟镜?,“這本來也是她們的目的。一個陽謀罷了?!?/br> 項娉華不想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