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走后,夏央插上門,閃身進了空間,炫了份涼皮,來了罐冰鎮(zhèn)雪碧,趕場似的出來。
還是那個姿勢,好似自己一直在睡著。
這日子你就過吧,一過一個不吱聲。
該死的臭烏鴉!
霉死個人!
她胡思亂想著,門被推開,段柏南又光著膀子穿著露腚大褲衩子就進來了。
她實在沒忍住說了一句:“你二嫂沒說過你嗎?”
“她進屋了。”段柏南開了箱子給她拿吃的:“你是不是醋了?她沒看到過,只給你看。”
夏央面對遞過來的米糕,毫不心虛的接過,掰成兩半,分給段柏南一半:“你要點臉吧。”
不過看到這樣的段柏南,夏央突然想起一件事,她打開立柜,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陣,找到一張條子:“我在鎮(zhèn)上裁縫店給你做了幾件衣服,你記得去拿回來。”
掐指一算,得有十多天了。
也怪她,整天跟老段家斗智斗勇的,就把這事給忘了。
“給我做的?”段柏南喜從天降,看夏央的眼神,愛意灼灼。
夏央移開眼神,嘴上說道:“別整天穿你那露腚的褲衩子,丟我的人。”
段柏南就笑,笑著笑著,眼眶突然就紅了:“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做衣服。”
他在家里,要不是自己不肯吃虧,現(xiàn)在就得落到和大哥一樣的下場。
他所有的東西,都是自己爭取來的,單獨一間的屋子,吃的干饃饃,所有所有都是他鬧來的。
第一次,這是第一次不用他鬧,就有人惦記他,給他做新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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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身跪到床邊,在夏央額上烙下一吻,第一次正經(jīng)的說:“媳婦兒,有你真好。”
他也是有人惦記的人啦!
夏央,她狠狠的共情了段柏南。
他看似是一大家子,卻始終孤身一人,這家里,沒一個能讓他全然信任的人,甚至還可能會坑他。
太像以前的自己了。
她垂下眼睫,收斂起發(fā)散的思維:“用你說。”
“行了,早點睡吧,明天還上工呢。”她打了個哈欠,翻身躺下了。
段柏南看著她,揚起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,他挨著小媳婦兒躺了下來,心里美滋滋的。
夏央察覺到他的動作,第一次沒有說什么,當做不知道,閉上眼睡了。
一連幾天。
段柏南和夏央就磨洋工。
氣的段家其他人牙癢癢,但是無論他們怎么說,人家夫妻倆就是不要臉。
主打的就是一個,你說任你說,我聽進去算我輸。
這要是換成別人家的人,都不用別人提醒,他們就舉報去了。
但這是自己家的孽障,要真是被全公社批評,那丟的還是他老段家的臉。
這就導致,段家人只能捏著鼻子認下,看著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在自己面前晃蕩。
他們自己磨洋工不算,還干起了監(jiān)工的活兒,家里一旦有人干活慢了,兩人就大聲嚷嚷,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。
這里重點針對段柏西。
這都不算什么,王春槐想著,他們不干活,就不給他們吃飯了。
但不管用,人家倆就是臉皮厚,段柏南帶著夏央,到處去蹭吃,吃之前還來一句:“我娘不給飯吃。”
被要面子的段老頭教訓一頓,王春槐再也不敢克扣倆人的飯食。
最主要是,他們拼命干了一天的活回家,家里還得自己收拾。
喊段柏南和夏央吧,人家直接充耳不聞,要是硬逼著干活,十有八九得出幺蛾子,出完了還得他們給收拾爛攤子。
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