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(nèi)院里,房門打開后,為了確保皇帝的安全,侍衛(wèi)們走在了最前面,結(jié)果最前面的人剛越過屏風就折返了回來。
皇帝一臉疑惑的看著那兩個侍衛(wèi):“怎么了?有刺客?”
侍衛(wèi)狠狠低著頭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匯報:“回皇上,沒有刺客,只有,只有……”
只有衣衫不整的淳美人,這句話,侍衛(wèi)不知道該怎么說,只能支支吾吾的。
良貴妃一臉擔憂的走上前來輕拽著皇帝的手臂:“侍衛(wèi)許是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,臣妾陪皇上去查看吧!”
聽到這話,皇帝的眼神不動聲色的閃了閃,目光直直的盯著屏風的另一邊。
他吩咐侍衛(wèi)退下,大步走過去,一眼就看到了紗帳旁衣衫凌亂還喃喃自語的淳美人。
良貴妃站在皇帝身旁,一臉不可置信的抬手捂住了嘴巴,像是嚇得不輕,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抬頭去看皇帝。
“皇上,淳妹妹她,她一定不是有心的,說不定,說不定是……”
良貴妃假裝為難的想替淳美人求情,卻是說到關鍵的地方就住嘴了。
皇帝咬著牙沒發(fā)作,氣的滿臉黑線,想轉(zhuǎn)身離開直接賜死,良貴妃卻突然說淳美人好像在喊誰的名字。
她有點疑惑為什么只有淳美人一個人,明明她已經(jīng)用祁越告訴她的那個人代替了原本計劃中的人。
可這床上卻只有淳美人一個人的身影,本該躺在她身邊抱著她的那個男人去哪兒了?
良貴妃眼神陰狠的掃了一眼房間,難道他藏起來了?
她在心里冷笑一聲,勢在必得的勾了勾嘴角。
剛才她和皇帝帶著大眾人馬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有人出去,那男人中了烈性媚藥,全身癱軟無力,肯定就是藏在屋里的某個角落了。
“皇上,妹妹她……”良貴妃表情瞬換,一臉我見猶憐的看向皇帝。
皇帝眉頭緊蹙著,想都沒想就走了上去。
他憤怒的掀開紗帳,還沒來得及發(fā)火,就聽到淳美人清晰又虛弱的喊了一個人名。
這兩個字讓皇帝想起了剛進封淳美人時,她時常在睡夢中喊的人名。
當時他問她叫的阿峰是誰,她笑彎了眉眼說是鄰家哥哥。
她出身卑微,家里養(yǎng)活不起就把她送進宮里當了最下等的灑掃婢女。
后來,家中的弟弟因賭博欠下巨債,她沒有辦法選擇了勾引皇帝,好在她長相清純,幾次之后就成功了。
獲得圣寵的她為了讓家里人過上富裕的生活,當即就選擇了跟青梅竹馬,為了她塞錢進宮的意中人一刀兩斷。
為了不拖累他,她和他幾次在宮廊上相遇她都裝的高冷疏離。
當她知道她睡夢中喊了他的名字被皇帝聽到時候,她心都差點跳出來了,生怕給他帶去麻煩。
她不是真心喜歡皇帝的,所以并沒有像其他嬪妃那樣花心思討好,也沒有用心邀寵。
見慣了所有女人都以自己為中心的皇帝,在和淳美人相處的時候被她與眾不同的清冷感迷的神魂顛倒。
不久,她便懷孕了,當時,她所得的恩寵都能與皇帝久放不下的昭惠皇貴妃相提并論了。
昭惠皇貴妃作為祁閔修的生母,雖然是死后追封的,但也足以見得皇帝對其的寵愛程度。
他作為皇上,只能寵愛逝去的人,其他人只要露頭,就會有無數(shù)雙眼睛盯著。
淳美人懷孕后,良貴妃就已經(jīng)在計劃怎么害她小產(chǎn)了,但這次卻有人比她先一步動了手。
只是,那人手段不高,很快就被震怒的皇帝查到了,最后也落了個被賜毒酒的下場。
良貴妃深知這個女人在皇帝心中的分量,計劃了好久才在這次演了一出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