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澤從小跟在慕容守身邊長大,當(dāng)年慕容守將蕭茉送去秦山的時(shí)候他也跟著去了的。
自那之后慕容守就告訴他,她沒有哥哥姐姐,他就是她唯一的哥哥。
多年以來,每次慕容守得空去秦山看蕭茉的時(shí)候他都會嚷著要一起去。
久而久之,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就建立了起來。
對于這個(gè)表哥,蕭茉是打心底里尊重的。
當(dāng)年若不是慕容守和他,她如今還在不在世都不一定,或者哪怕在世也不過是個(gè)叫花子。
在她心里,慕容守,慕容澤和她師父一起是并排第一的,其次才是慕容姝,秦山的師兄們,最后才是蕭文博。
這個(gè)與她同姓的親生父親,當(dāng)年面對那樣的誣陷的時(shí)候他沒有據(jù)理力爭,而是選擇了放棄她。
蕭茉越是回憶越覺得眼前的慕容澤極其順眼。
慕容澤看著她有些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勾唇笑出了聲。
蕭茉被他的聲音擾醒,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。
“姑母身體還好嗎?”他喝口了茶,笑著問她。
蕭茉整理了一表情,正過臉面向著他:“母親一切都好,多謝表哥關(guān)心。”
慕容澤溫柔的笑彎了眉眼,抬頭就看到了快步往這邊走來的沈氏兄妹。
蕭茉順著他的目光側(cè)身看去,笑著朝兩人招了招手。
“寒舟,來,以后你就是慕容將軍的人了。”
這句話讓正在喝茶的慕容澤差點(diǎn)嗆住,他咳了兩聲,放下茶杯看向蕭茉:“茉兒,這話我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?”
“是你說的啊,要讓他做你的隨侍。”蕭茉一臉天真的看了一眼他,又轉(zhuǎn)頭看向沈寒舟:“跟在慕容將軍身邊要多學(xué)東西,空閑下來我會帶著蕓來看你的。”
沈寒舟垂著眼簾,點(diǎn)了一下頭,走上前給慕容澤恭敬的行了一個(gè)禮:“屬下見過將軍。”
慕容澤抬手示意他起來,目光卻在蕭茉身上:“你們此來路途遙遠(yuǎn),舟車勞頓,先去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說完,他眉頭一凝,斜眼掃向一旁的丫鬟:“西廂的客房整理出來了嗎?”
丫鬟垂著腦袋,雙手交叉放于身前,恭敬的委身回道:“房間已經(jīng)打掃出來了,只是院里的落葉,下人還在灑掃。”
像他們這種高門大戶,即便是沒住人的院落或房間也不會放任其臟亂不管。
平時(shí)也會有專門的下人打掃那些閑置的院子和房間。
所以慕容澤嘴里的客房,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入住了,作為相府千金的蕭茉自然也是了解的。
說起這個(gè),沈蕓就下意識的想打哈欠,但礙于場合不對便忍下來了。
蕭茉看出了她的小動(dòng)作,本想拒絕的話出口之際被她咽了回去。
她站起身,朝慕容澤勾腰俯了俯身子:“那我就不打擾表哥了。”
聽她的語氣,慕容澤以為她誤會了他是想支開她,連忙解釋:“不是,我就是想讓你去休息一會兒。”
“我知道表哥是在關(guān)心我。”蕭茉嘴角含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,就帶著沈蕓離開了。
西廂客房里,兩人一進(jìn)屋,蕭茉就遣退了慕容澤派來的丫鬟。
要說勞累,坐了那么多天的馬車也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,但讓她現(xiàn)在就躺床上睡覺,她也是睡不著的。
沈蕓給她和蕭茉一人倒了一杯茶水,扯著嘴角坐到了她身旁。
蕭茉喝了一口,低頭打趣她:“怎么了魂不守舍的,是不是我表哥長得太好看,被他迷住了?”
沈蕓一臉茫然的和她對視上,絲毫沒有被人戳破心思的嬌羞模樣。
“小姐說什么呢,我壓根就沒敢正眼看慕容將軍,我失落是因?yàn)橐院蟛荒芴焯炜吹礁绺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