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茉幫他將碗放好,扶他躺了回去:“怎么感覺今天比昨天還嚴重?昨天都沒見你這么難受。”
祁越捂著傷口,薄唇微噘:“還不是這個咳疾引起的,一咳一個疼,搞得現在說話大聲點都疼了。”
說著,他就想往蕭茉身上倒,祁閔修大步走上前來扶住了他傾斜的身子。
“皇兄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嬌氣了?”
祁越抬眸和他對上,然后變了眼神看向蕭茉。
“可能是許久沒受過這樣的傷了,要是換在曾經歷經沙場的時候,我應該會適應的快些。”
他說的有些委屈,惹得蕭茉也跟著共情,畢竟她也曾在戰場上受過無數大大小小的傷。
祁閔修冷笑一聲,還想說他,卻是剛喝氣就被蕭茉攔住了。
“既然疼的難受,那我就在你的藥里加點止疼的。”
蕭茉對他勾了勾嘴角,轉身走到桌邊拿起紙筆很快就寫了一副藥方出來。
看了這么一會兒,祁閔修終于看出了祁越的心思。
他坐在蕭茉身邊,挑眉得意的看向床上的祁越。
“皇兄在這東宮養傷,應該還不知道父皇剛才給我和阿茉賜婚了吧?”
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,讓祁越的臉色一變一變又一變。
詫異了片刻后,他不敢相信的看向蕭茉:“阿茉,是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蕭茉回答的簡單利落。
祁閔修靠在桌邊撐著腮幫,學著他剛才的語氣皺眉笑道。
“可能是父皇見我們兩心相許卻不能終成眷屬很是惋惜,就下了這道圣旨成全我們。”
祁越目不轉睛的盯著蕭茉的側臉:“阿茉,這是你的意思嗎?是不是他去求的?”
“不是,我是自愿的。”她抬起頭認真的看向他:“我們三人相處了這么久,我以為你已經看出來了。”
“看出什么?”祁越眸色驟冷,退回目光不敢看她。
“我喜歡他。”
聽到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說喜歡別人,祁越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扎了一下,痛的讓他喘不上氣來。
激動之余,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:“出去,咳咳,你們都出去,我要休息了。”
他翻身面向床的里側,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心情。
祁閔修拉起蕭茉的手,嘴角噙著一抹笑:“既然皇兄要休息,那我們就告辭了。”
蕭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,但事實如此,他只能自己消化。
“太子殿下只要按時吃藥換藥,不管是傷口還是咳疾都會很快痊愈的。”
見他不應聲,她又補充了一句:“我先回去了,有哪里不舒服就派人來找我。”
祁越閉著眼睛假寐,始終沒吭聲。
蕭茉抿嘴嘆了口氣,跟著祁閔修走出了房間。
出了東宮,她一把甩開祁閔修的手,大步走到他前面。
他不解她突然轉變的態度,追上去再次拉住她:“怎么又生氣了?”
蕭茉不想跟他說話,抽回手加快了腳步。
祁閔修沒好氣的走上去攔在她面前:“你還生氣,剛才你為什么要讓他去找你。”
蕭茉咬唇抬眉瞪向他:“因為他是為了救我受的傷,在他沒有痊愈之前關心照顧他是我應該的。”
“應該的?原來你當初是為了給我治腿才天天往宸王府跑的
怪不得我腿好了你就再也沒來過了,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我想見到我才這樣的。”
祁閔修半是委屈半是憤怒的看著她。
蕭茉詫異的皺了皺眉,無語的白了他一眼:“你腦子有病吧,簡直不想理你。”
說完,她給沈蕓使了個眼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