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茉一腳站在位子上,一腳跨在桌上,拿著酒杯搖搖欲墜的流著眼淚。
“為什么?她為什么要選擇那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
明明我可以把事情處理的很好,只要給我一點時間,我們就能回到從前那樣,她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!”
祁閔修站在她旁邊,雙手虛扶著她。
“早知道不讓你喝了,那么多天的事還提他干嘛?”
蕭茉打了一個酒嗝,垂眸看向他:“酒是個好東西,既能讓人痛苦又能讓人快樂。”
“好東西就少喝點。”
“既然是好東西,又哪有少喝的道理,拿酒來!”
她搖搖晃晃的彎下腰,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碗酒仰頭就干了。
祁閔修又氣又無奈,只后悔剛才不該跟她開玩笑。
“好了好了,喝完了,咱不喝了。”
“那個誰不是說有五壇嗎?讓他再去拿來!”蕭茉雙眼迷離的指著門口。
凌溯條件反射的站出來,正要喊人的時候接收到了祁閔修吃人的目光。
“她醉了你也醉了嗎?”他冷冷的叫住他。
凌溯垂下頭連忙退回到原來的位置。
蕭茉重心不穩的摔到祁閔修懷里,伸手捏了捏他的臉。
“阿修,我好難受。”
祁閔修以為她說的是身體難受,無語的幫她順著氣:“誰讓你喝那么多的。”
蕭茉抽抽搭搭的在他心口蹭了蹭:“馮姨,馮姨明明可以不用死的
都怪我,要不是我突然不理她,她也不會失望到自尋短見。”
“這不怪你,是她自己過不了心里那關才這樣的
你們之間有著血海深仇的鴻溝,無論你怎么做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。”
祁閔修輕撫著她的頭,柔聲的安慰著。
蕭茉猛的從他懷里站起來,拿過酒壇仰頭灌了幾口。
她紅著眼,臉上的淚水已經干了:“我連她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
當初在懸崖下養傷的那段時間,我全身不能動彈,她伺候我就像伺候自己的女兒一樣
從來沒有嫌棄過我,還幫我端屎端尿,我本想將她留在身邊好好孝順
沒想到,老天爺給我來這么一出,這算什么?算給一顆糖又打一巴掌嗎?”
祁閔修越看她的樣子越心疼,喉嚨滾動了兩下,組織了幾次語言才緩緩開口。
“阿茉,別難過了,你想,當初她戕害你和丞相夫人,本來是要被林氏滅口的,卻陰差陽錯逃到了泉城
二十年后,你在泉城遇害又正好被她所救,或許這是上天給她的將功贖罪的機會呢,她任務完成了,自然就要離開了。”
蕭茉回過身來,勾唇笑了笑:“可為什么兩次受傷的都是我!”
祁閔修起身逼近她,將她一把拉進懷里:“逝者已逝,阿茉,是時候放下了。”
蕭茉又怎么會不懂這個道理呢,可她就是控制不住難過的情緒。
祁閔修將她的頭按在胸前,揉了揉她的后腦勺:“哭吧,哭出來就好了。”
這句話就像一道機關,一下就打開了蕭茉情緒的閥門,哭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。
祁閔修掃了一眼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,轉頭看向凌溯:“去備馬車。”
回到宸王府,他將蕭茉抱進自己的房間,正幫她脫衣服的時候,她突然醒了過來。
蕭茉雙手摟上他的脖子,弓著身子在他臉上輕輕落了一吻。
“阿修,有你真好。”
祁閔修微微一愣,被她略帶沙啞的聲音和說出的話迷的神魂顛倒,忍不住在她嘴上啄了一下。
“你這樣會讓我失控的。”他垂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