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但聽魏無忌這般直接問來,李晉頓時就有些無語了。
要不是他瞧魏無忌臉上,依舊還掛著那一副,‘你別看我,我真不知道’的神色,李晉還以為,魏無忌是在故意逗他取樂。
畢竟,北齊文壇第一大文學家——閻子修的名聲,試問在整個青州地界,有誰會不知道?
那就相當于,青州唯一的一個‘品級高手’那般。
完全是讓所有人,都聞名遐邇的存在!
“魏兄。”
李晉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魏無忌,方才挪動身子,緩慢湊近過來,開始給魏無忌說起,關于閻子修的事情。
“這子修先生,原名本叫做閻子修,乃是北齊一無名書生。”
“不過,經過他多年來的刻苦專研,無論是他出的詩詞,還是水經注解,都影響了無數的北齊讀書人,乃至于整個青州的讀書人!”
“而且,此人在文學上面的造詣頗深,堪比當世的文曲星下凡!”
“所以現在,青州的所有學生,都尊他一聲子修先生!”
“就算是北齊皇帝……”
說話間的同時,李晉還暗中指了指上座處,發話完就已經離去北齊皇帝,悄聲說道,“他也是子修先生的關門學生。“
“你說,這子修先生的名聲如何?”
聽罷李晉這么一番話,魏無忌不禁瞇了瞇眼,多瞅了閻子修兩眼。
只見,從人中道走過的閻子修,一身老白的雙鬢長發披肩,手上的皺褶也如同老樹皮,樸素無華的衣衫穿著下,卻自帶一股溫人的書生氣場。
一看就是那種,鉆研了多年有成的‘老文學家’裝束!
但見閻子修拂袖一揮,眾書生子弟方才行禮落座,魏無忌趁勢收回目光。
瞥著了一眼李晉,魏無忌突然問道,“你怎么不起來行禮?”
李晉愣了愣,神色上下地打量了魏無忌一番,反問一聲,“那你怎么不行禮?”
“我既不是北齊人,又不是他的學生。”
魏無忌一臉淡然說道,“而且之前,我又不認識他,也不知道他在青州,有這么大的名氣啊!”
“???”
李晉當場聽得有些懵,心中不由暗道,這特么的解釋,居然也可以拿得出?
不過,當他瞧著魏無忌這般認真模樣,怕是真的不知道。
不然方才也不會問他了。
于是,李晉跟著訕然一笑,然后搖頭咕噥道,“那我又不是他的學生,行什么禮?”
“再說了,我還是咱們南晉人呢!”
“……”
魏無忌不禁無語,抽著嘴角,朝李晉拱手稱贊,“李兄果然是高人,在下佩服!”
“哪里哪里……”
李晉也不甘示弱,對魏無忌回禮一笑道,“魏兄,咱們都是同道中人啊!”
魏無忌:“……”
卻在這時,但見才剛坐下的閻子修,已經將一首詩拿出,然后突然抬頭起來,沖四處問道,“敢問,李太白可有在場?”
豁然間,魏無忌與李晉二人,就發現所有的目光,都朝他們這邊望來。
而李白也是愣愣地轉頭,朝著閻子修所在看去。
這一下,不用任何人出聲,閻子修的雙眼,便發現了魏無忌等人所在。
他動作蹣跚地起身,拿著桌上的詩詞紙張走來,一邊走還一邊開始吟讀:
“君不見,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。”
“君不見,高堂明鏡悲白發,朝如青絲暮成雪。”
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”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盡還復來。”
……
一邊不斷地誦讀著,閻子修一邊停在魏無忌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