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埠貴的眼鏡。她走上前去撿起來遞給了閆埠貴。那眼鏡片,一個碎得不成樣子,一個中間裂出了一條縫。
閆埠貴戴上眼鏡,模樣顯得極為滑稽。他的兩個眼眶青黑青黑的,活像國寶。
“老頭子,這到底是咋了?”楊玉珍趕忙問道。
“走,找丁衛東。讓他去追兇手。這次不讓他賠個三五百的,我就不信邪。”閆埠貴哆哆嗦嗦地說道。
“那趕緊的呀,不然一會兒就追不上了。”楊玉珍急切地說道。
閆埠貴一只手扶著眼鏡,匆匆忙忙地來到丁衛東家門口。接著就開始敲門,那敲門聲急促得很。
“閆埠貴,你 ** 這是來報喪啊?”丁衛東拉開窗戶,壓低聲音怒喝了一聲。
“丁所長,我要報警,我要報警。我在大門口被人打了。而且打人的就是劉光齊。他把家里的東西偷光跑了。”閆埠貴急切地說道。
“你等會兒,等我穿好衣服。還有,去后院把仲崇山和高一恒都叫來。”丁衛東說道。
“老婆子,你去,順便把劉海中也喊來。”閆埠貴吩咐道:“就說前院出大事了,讓他趕緊過來。”
丁衛東來到客廳,站在北邊臥室門口說道:“青玉,你別起來。沒啥大事,就是院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。”
“嗯嗯,東哥,你小心點。院子里沒幾個好人。”李青玉說了一句。如今李青玉啥都清楚了。
“好的,好的。”丁衛東披著軍大衣打開大門走了出來。
閆埠貴一看到丁衛東,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說道:“丁所長,你快去追啊。”
“閉嘴,離我遠點。你說抓誰我就抓誰?你算個啥?”丁衛東厲聲說道:“滾一邊去。等會兒把事情經過全給我說清楚。”
閆埠貴愣了一下,沒想到會是這樣。
丁衛東轉身回到客廳,把八仙桌搬了出來。還拿了一個電燈掛在屋檐下。這是六十支的燈泡,特別亮。
丁衛東在桌子旁坐下,高一恒和仲崇山分別坐在左右兩邊。閆埠貴則坐在丁衛東對面。
“閆埠貴,你報了案,那咱們就得按報案的程序來。”丁衛東淡淡地說道:“把事情說清楚。別隱瞞!不然找回劉光齊,要是發現你說謊,后果你清楚。”
丁衛東心里打定主意,這次要把閆埠貴關幾天。看看能從閆埠貴身上爆出啥樣的獎勵。
“額……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閆埠貴有點慌了。
此時,前院有好多人在看熱鬧。劉海中剛暈頭轉向地來到前院,就聽到要找回劉光齊之類的話。他當即驚訝地說道:
“老閆,老閆……劉光齊咋了……”
閆埠貴看了劉海中一眼,眼神里滿是譏諷:“劉光齊帶著老婆跑了,你還不知道?自行車、縫紉機、收音機、衣服、被褥,都扔在一輛卡車上跑了。我這臉就是被他打的!”
“不可能……這不可能……我回去看看。”劉海中跟豬似的嚎了起來。
“老頭子……這是光齊留下的信……”張玉香跑了過來。
劉海中接過信件,看了一下,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。信紙被染成了血紅色。
劉海中噴了一口老血后,就軟綿綿地倒在地上。張玉香嚇得撲在劉海中身上,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一邊去!”丁衛東掏出一根銀針,在劉海中的人中上扎了一下。劉海中便悠悠地醒了過來。
“追回來,一定要把他追回來。”劉海中喃喃自語著站了起來。
“對,一定要追回來。他咋能跑了呢。”張玉香哭著說道。
“這個 ** 說受不了家里的暴力氛圍。從小到大我都沒打過他啊。”劉海中憤怒地說道:“丁所長,你開車把他追回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