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官給方醒倒了杯水,方醒沒有喝,而是掏出煙給對方遞了一根兒。
“九五之尊啊,好煙啊。”軍官接過煙,從身上摸出打火機,給方醒點了之后給自己點了,深深的吸了一口。
“斷糧了?”看到對方吸煙的樣子,方醒笑著問道。
“可不么,斷了好久了。我們一直守在這也出不去,吃的都是軍糧,喝的是那個凈水廠的水,”軍官指了指外面。方醒知道那里有一個凈水廠,之前他就打過那個凈水廠的主意。“可是這煙真沒有多少,旁邊幾個廠區(qū)的小超市都被我們搜干凈了,可是架不住人多啊。遠(yuǎn)的地方我們又不能去。”這個軍官操著一口北方口音說道。
“聽你口音應(yīng)該是吉省的吧?”
“是啊!我是長市的,”說到家鄉(xiāng),軍官有些落寞,“聽說現(xiàn)在外面都是喪尸,北方的部隊還都被調(diào)到這里來了,也不知道家里咋樣了。”
“我剛從長市回來,我們收復(fù)了凈月潭附近,后來又轉(zhuǎn)移到了石門水庫,在那里建立了基地,救了不少的幸存者,下一步準(zhǔn)備收復(fù)九臺。”方醒聽到對方是長市的,想了想,說道。
“我家是尹縣的,那里怎么樣了?”軍官一聽方醒說吉省的事頓時來了興致,焦急地問道。
聽到對方是尹縣的,方醒臉色有些難看,軍官看出了方醒表情,立刻追問道,臉上露出一片忐忑地表情:“方先生,尹縣是不是?”
“嗯,尹縣淪陷了,不過現(xiàn)在尹縣也被我們收復(fù)了,只是幸存者不多,你可以把你家人的名字告訴我,回頭我讓尹縣基地的負(fù)責(zé)人幫你找找。”方醒嘆了口氣。雖然他這么說,但是其實只是安慰軍官的話,尹縣的情況確實太慘了,原本能活下來的人也都被那些龍鱗蜥當(dāng)做了食物。
“好!我現(xiàn)在就寫給您,您一定幫我問問啊!”軍官激動地拿起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名字和地址,小心翼翼地疊好,雙手遞給了方醒。
方醒鄭重地接過疊的整整齊齊的紙,問道:“兄弟,還不知道你叫什么。”
“我叫崔云鵬,你叫我小崔就行。”
方醒看著有三十多的崔云鵬,默默點了下頭,剛要說些什么,一陣急促的車聲響起,兩道雪亮的燈光照亮了值班室外的地面,緊跟著是略微刺耳的剎車聲。
車門聲響起,姜長空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車下,方醒看了看,站起身,身后崔云鵬說道:“方先生,您可千萬別忘了啊。”
方醒拍了拍裝著紙張的口袋,沒有回頭,說道:“放心,忘不了!”
“方先生,什么忘不了啊?”姜長空伸出手,對方醒笑著說道。
“沒事。值班的崔云鵬家里是尹縣的,正巧我們收復(fù)了那里,他托我打聽家里人的情況。”方醒伸出手和姜長空握了握。
“哦,這樣啊。”姜長空神情一滯,隨即說道:“方先生,上車吧,先去我辦公室。”
“好。”方醒也不客氣,略微低頭,鉆進(jìn)了車?yán)铩?
車輛發(fā)動,姜長空沉默了一會兒,說到:“我們都被調(diào)到這里,末世爆發(fā)也沒能履行自己的職責(zé),別說老百姓,就是自己的家人也沒法保護(hù),現(xiàn)在家人的情況也都不知道。還得感謝你們在地面上抗擊喪尸,解救群眾啊。”
“解救談不上,我們也是自救。不過姜軍長也不用自責(zé),你們在這里同樣是保護(hù)了地面上的人,就如你之前說的,如果這里淪陷,地底的怪物沖出來,再加上地面的喪尸,人類才是徹底沒了希望。是你們用生命給人類爭取了時間。”方醒也有些感慨地說道。經(jīng)過剛才崔云鵬的事,方醒對這群守在地底的軍人有了更多的尊敬。
“不說這個了,方先生這么晚來一定有要緊的事吧?”似乎不愿意提起往事,姜長空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“嗯!確實有事想問將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