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鎮(zhèn)南王緩慢而莊重地念誦完上古傳承的祭天祈文時,香爐內(nèi)的供香剛好燃盡。
整片空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,在場的所有人連大氣兒不敢喘,都緊緊盯著眼前的玄武山,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就在眾人以為這玄武古境并未開啟成功時,天地間似乎響起一聲悠悠的嘆息!聲音雖然不大,卻直指人心。
而聽到這聲嘆息的何止在場之人?洞穴內(nèi)盤膝打坐的許無雙與寧云菱同時抽出劍盤與彎刀,警惕的看著四周。
“誰?等等...菱兒,快看!”寧云菱順著許無雙的目光望去,只見滿墻的‘刑拘’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。許無雙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抬頭正看到一點點下降的洞頂,來不及多想,趕忙收起劍盤高舉雙手,寧云菱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一幕,雙手揮舞間凝出道道風刃,徑直向著洞頂射去。
然而預(yù)想中的精鐵交鳴聲并未響起,風刃徑直射入萬年玄鐵鑄成的洞頂,并未帶起任何波瀾。
“這...這是怎么回事?”兩人齊齊一呆,不過也來不及多想,許無雙繃緊身體,將所有真氣全部匯聚在掌心之上,額頭更是青筋暴跳!一旁的寧云菱抬頭看著自家夫君那棱角分明的臉龐,原本緊張的心情卻逐漸放松下來。
‘狐媚子,你終究還是沒爭過我...如旋...娘親...你們要好好活下去...’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,寧云菱緊緊抱住自己心愛的夫君...
...
與此同時,玄武山前,包括鎮(zhèn)南王在內(nèi)的所有人看著眼前一幕,皆震驚的無以復(fù)加。
在眾人驚駭?shù)啬抗庵校灰娗胺降男渖胶鋈怀霈F(xiàn)重影,緊接著,一道玄武虛影緩緩向上漂浮,最為驚奇的時,透過虛幻的光影隱約可以看到在巨龜?shù)乃闹敿椎忍幓蜃蛘臼當?shù)名修士,而巨龜頭顱處的二人,正是雙手高舉的許無雙與依偎在其懷中的寧云菱。
“這...這簡直是神跡啊~”不是誰驚呼出聲。
這里最為激動的自然是童桓以及皇都學院的眾人。
“快看!龜首的位置,是許教習!”
“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!”童桓忽然大吼道,見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,童桓背負雙手,傲然說道:“這玄武古陣乃是師尊他老人家啟動的!”
‘啥?‘鎮(zhèn)南王看著一副余有榮焉的童桓,滿臉問號。
“我也明白了!”沒等童桓回答,一位皇都學院的女學員激動的開口:“應(yīng)該是鎮(zhèn)南王殿下誦讀的祈文有問題,所以天地間才會想起一聲嘆息。
“等等,我也明白了!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!”江南學院院長景升做恍然大悟狀!
’我尼瑪你又明白啥了?‘鎮(zhèn)南王一臉懵逼。
“據(jù)古籍記載,天地初開之時,混沌一片,一位大能腳踏大地,手托蒼穹,這才為我們后世撐起這一方天地,你們再看許教習的姿勢,像不像憑借一己之力,為圣獸玄武開辟出一方通路的先輩大能?!”
“不愧是江南學院院長,這學識果然淵博!”童桓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。
“我也明白了!原來如此!”一旁的崔哲猛然一拍大腿。
’我尼瑪你們一個個都明白個毛線啊!‘鎮(zhèn)南王忍不住眼皮直跳。
“難怪那天演宗的何思安非要將許小友卷進來,之前我還覺得有些多此一舉,但現(xiàn)在看來,那何思安應(yīng)是算準了鎮(zhèn)南王殿下這邊會掉鏈子!所以才將許小友安排在龜首的位置,這何思安恐怖如斯,恐怖如斯啊!”
‘如斯個毛啊,你們…你們表這樣好不好,難道我的智商還不趕童鐵骨這個憨憨?難道真的是本王拉低了在場所有人的智力下限?難道當年云良沒有騙我?不是他太聰明,而是本王太笨?’
也許是這玄武虛影有聽力加成的效果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