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自家組長看完后,不言語,那人忙問,“組長,你看這事該怎么辦?
是當這事不存在,還是把這些人都查一下。”
李組長看了他一眼,“你信不信,如果我們當沒收到這紙條,不搭理這事,明天舉報信就擺在領導辦公桌上了。
到時候不但紙條上這些人,就連我們也不能幸免,一并都會被此人舉報,說我們包庇這些人。
這人敢一下子舉報這么些人,不知道他是有把握這些人真有問題,還是純粹來消遣我們的。
你看清楚是誰給你塞的紙條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怎么這么沒用,別人都往你手里頭塞東西了,你倒好,連人都沒看清楚。”,李組長不滿地道,
“你臉上那對招子是干什么的。”
被組長責怪,那人連忙解釋,“我正跟人說話呢,根本沒留意。
后來反應過來去找他,那人早鉆人群里去了。
這里這么多人,他往人群里一鉆,我哪知道是誰塞給我的。”
李組長恨恨地看了他一眼,“都是借口。”
那人笑笑,討好地道,“組長,搜完這家后,我們真的要去搜查這些人嗎,這工作量可不小。
若是真查出問題,這么多人,我們也帶不回去呀。”
“不查不行呀,上面的指示你又不是不知道,有人舉報就得去調查取證,不亂來,也絕不姑息。
不過不用擔心,我覺得這人一下子舉報這么些人,十有八九是跟這些人有私怨,想要報復人家,估計查不出來什么問題。
咱們就當走個過場吧。”
“那咱們怎么跟生產隊的人說呀,之前說是查一家的,現在變成了查這么多家。”
“實話實說,咱們沒必要替這人瞞著。
他于我們只不過是陌生人,還給我們找這么多事,從他這行為上看,他就不是啥好人,咱們沒必要替他隱瞞。
生產隊的情況咱們不清楚,但本生產隊的人肯定知道,被舉報的這些人跟誰有仇怨。
只要他們稍一推敲,舉報的這人身份不就出來了。”
那人不由自主朝李組長豎起了大拇指,“隊長,還是你聰明。
生產隊的人哪家不是沾親帶故的,這人一下子舉報這么多人,不管那些人有沒有出事,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后,他在這生產隊怕都待不下去了,光唾沫星子就能將他淹沒。
那人既然敢給咱們找事,咱們也不能讓他好過。”
李組長自得點頭,“咱們可跟之前那些喪良心的人不一樣。
咱們雖然進了革委會,做這些搜查、取證討人嫌的事情,但這只是我們的工作,咱們也只是為了那一份工資。
這些舉報他人的人,若是真有其事倒也罷了;若是為了私怨就誣告他人,害我們增加了工作量不說,還平白被人說閑話,受人白眼,我可不慣著他。”
“李組長說得對,咱們可不能慣著他們。
將心比心,若是有朝一日,這種事情落在咱們身上,咱們也難受不是。”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,等這家的事情一完成,咱們就跟生產隊的人說一下,去搜查一下這幾家。
你跟其它人稍微通下氣,免得等下他們不知情,我們自己內部起了內訌。”,李組長叮囑道。
“好的,組長。”
兩人說完,又回到了原地。
李組長繼續跟大隊長、徐書記扯起了閑篇,等著里面搜查的結果。
而那人卻跟其它革委會的人說起了悄悄話,交待一下這事。
方東的動作,以及那人與李組長的對話,可沒瞞過劉婧雪的眼睛,不過她沒有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