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舒提著野雞悄咪咪的來到一個小院,此時小院門口坐著兩個人,沒猜錯應該就是小姑娘的弟弟們。
門口的人站起來,不確定稚嫩的嗓音“大哥,是你嗎?”
沈望舒聽聞懵了幾秒,才想起來這姑娘從小女扮男裝,除了母親沒人知道她是女的。
沈望舒穿著小姑娘的衣服,卻編著女孩發飾,硬著頭皮走上前“是我,先進屋,有什么進去再說?!闭f完先一步抬腳走進去。
男孩站在原地一會兒就抱起小男孩關上破舊的院門往屋里走,透著月光看到坐在桌子邊上的人。
沈望舒望著兩個小男孩,一個大概六七歲,一個兩三歲,都是面黃肌瘦的,頭比身子還大,心里不由嘆氣,無母的孩子連吃的都難,那個父親不提也罷。
在小姑娘的記憶里,父親姓陸,母親姓沈,是父親在山上撿來的,沈母因為不記得過往的事,只記得自己姓沈。
陸父是一位秀才,一心只想升官發財,看到沈母身上的錢財便動了歪心思,花言巧語下沈母嫁給他便生下三個孩子,本來以為可以這樣一家五口幸福美滿的生活。
陸父進京趕考后就再也沒有回來,一年時間沈母被陸家爺奶二叔一家逼死,三姐弟被趕來這個老房子。
前世也就是今日小姑娘被表妹騙進山砸破腦袋,被不知名的人救起,等她回家得知自己弟弟臭蛋被奶奶賣掉,小石頭被關在豬圈里五天不給吃喝。
她跪在他們面前卑微的求他們放過小石頭,最后被村里人圍觀才不得不放小石頭,在小姑娘的精心照顧下,小石頭恢復過來。
沒過多久就傳來旱災,很多流民往他們這邊燒殺搶掠,不得已舉村逃荒。
“你是大哥?”
“不像嗎?”
小男孩如臨大敵般,警惕地盯著沈望舒,那目光猶如一頭準備進攻的餓狼,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前去。他的聲音中帶著狐疑:“可是,大哥是男的,你是女的,你究竟是誰?”
沈望舒學著小姑娘的語氣說道:“臭小子,我換個頭飾你就不認識了?”
“我本來就是女的,爹娘為了保護我才讓我女扮男裝,不然以爺爺奶奶的性子,我早就死八百回了。”想想原主的過往,也是挺無語的,重男輕女真是哪里都有。
“那大姐,我們該叫你姐姐還是大哥?”
“小石頭,你說是姐姐好還是哥哥好?!睕]聽錯,小石頭就是他的名字,一個八歲的男孩竟然沒有大名,再看看二叔一家,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
“哥哥好,這樣的身份可以保護好你自己。”
沈望舒表揚道“你小子挺聰明啊!”過目不忘聰明伶俐,要不是逃荒被二叔一家賣給老鴇,成為小倌,不然做生意讀書不在話下,可惜了。
小石頭懷里的臭蛋伸出他那跟筷子一般的手臂,口齒不清的喊“鴿鴿,抱抱?!鄙蛲嫱爝^來的手,真怕一碰就斷。
沈望舒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抱在懷里,真是一點都不敢用力,怕這瘦瘦軟軟的小人被自己捏碎。
沈望舒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大腦袋,宛如慈愛的母親,和聲細語地說:“乖臭蛋,要聽二哥的話,跟著二哥一起玩啊,大哥去給你們做好吃的?!?
沈望舒把他放到草席上,便起身去小廚房起鍋燒水,這還是村里其他大嬸送的。
沈望舒看著家徒四壁、如洗空般的廚房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涼。廚房的墻壁仿佛是被時間侵蝕的古城墻,斑駁而破舊,那黯淡無光的表面,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歲月的滄桑。真是連老鼠路過這里,都要嫌棄地調頭離去。
沈望舒不得已只能從空間拿出來一袋大米,想自己看到倆人瘦弱的樣子,再不補補逃荒都沒力氣。
她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