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一步追上去的幾位大漢吃了一口灰塵,嘴里罵罵咧咧:“呸呸呸,跑得真快,等老子抓到,弄不死他。”
“老大,你沒事吧。”后面跑上來的小弟急忙開口。
“老子死不了,繼續追。”
“是,大家伙快跟上。”
沈望舒不知道有一伙劫匪想搶劫她的愛車,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放在心上。此時三人正停在一處小土坡上,只見沈望舒手持一架望遠鏡,聚精會神地察看著周遭環境。
通過目鏡,她驚訝地察覺到附近村落已空無一人,仿佛被時間遺忘;原本應該綠意盎然、充滿生機的農田如今只剩下枯黃干癟的麥稈孤零零地矗立著,如同一群垂頭喪氣的士兵;而腳下堅硬的土地更是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裂痕,仿佛大地母親因饑渴而張開的嘴巴,向人們訴說著此地旱情的極度嚴峻。
“姐姐,怎么了?”沈景逸熟悉完車上的各個地方,下車就看到她一臉愁容,便詢問道。
“干旱越來越嚴重,這次也不知道要多久才結束這樣的日子。”
“那我們該怎么辦?還是原先計計劃嗎?”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先吃飯,天大地大吃飯最大。”
沈景逸被她的這一舉動搞得一臉懵,剛才還在發愁,現在一臉漠然。他的嘴唇微微張開,似乎想要說些什么,但又猶豫不決,不知道從何說起。最后,他閉上了嘴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。
沈望舒看著他的表情,甩出一根雞腿到他面前:“別想那么多,吃雞腿。”
他嘴角抽了抽還是接過她遞過來的雞腿,猛的咬一口,心里也不再糾結,吃飯最大。
“吃完我們就去前面的村子,找一戶人家將就住一晚,許久沒睡床了,怪想念的。”
沈景安嘴里鼓鼓囊囊,都沒有可以出聲的地方,只一個勁的點頭。
“慢點吃,又沒人跟你搶,別噎著了。”
沈景安像松鼠一樣一鼓一鼓的咀嚼著嘴里的肉,咽下去后才回答沈望舒的話:“我這不是怕以后就沒有這么好吃的肉了,現在多吃點。”
“怎么會,有姐姐在,你想吃隨時都有。”
“嗯嗯,姐姐最好了。”他挺著一嘴油想要往她身上撲,被她一根手指頭頂住腦門,嫌棄的說道:“嘴油。”
“嘿嘿,忘了。”
等三人酒足飯飽之后,便駕駛著車輛朝著村子緩緩駛來。一路上,他們左顧右盼,似乎在尋找著什么。終于,車子在一棟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房屋前停下。三人下車后,將車門牢牢鎖住,然后推開門走進屋內。
就在他們踏進房門的一剎那,一股異樣的氛圍撲面而來。屋內一片狼藉,仿佛被洗劫一空。家具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,雜物散落四處,原本整潔的地面也布滿了灰塵和腳印。很明顯,這家人離開時非常匆忙,甚至連收拾東西的時間都沒有。可以想象得到,當時一定發生了什么緊急或可怕的事情,迫使他們不得不如此倉促地離去。
沈景逸看到這場景唯一想到的就是劫匪,不由發出疑問:“這是被打劫了嗎?”
沈望舒越過那些家具往屋里走,把一張精致柔軟的大床拿出來,一邊整理一邊回答他的問題:“不清楚,沒有人命應該是其他原因走得太急吧,別管那些,今晚我們一起睡這里。”
沈景逸想都不想直接開口拒絕:“不行,男女授受不親,姐姐你自己睡這張床,我跟安安睡地上。”
沈望舒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,沒好氣地說:“什么男女授受不親?你們才多大啊?又不是十六歲的花季少年少女,別廢話了,趕緊躺上去!”
“真的不行,男女七歲不同席,這是規矩。”沈景逸再一次拒絕,這讓準備爬床的沈景安愣在原地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