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從攝政王府的屋檐滑出,輕盈地落在了吏部尚書府的屋頂上。緊接著,又有兩道身影如同夜風中的幽靈,悄無聲息地飄至吏部尚書的府邸。
暗三低聲問道:“主子,沈姑娘為何會來到陸大人的府邸?”
蕭洛宸的目光如寒星般銳利,只是輕輕一瞥,暗三便知趣地閉上了嘴。
兩人蹲伏在暗處,如同夜色中的獵豹,靜靜守候著沈望舒的下一步行動。
沈望舒小心翼翼地掀開一片瓦片,透過縫隙,她看到了白天還爭執不休的兩人,此刻竟然同床共枕。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,眉頭微蹙,似乎在思索著什么。她的渣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,竟能如此迅速地哄得對方回心轉意?沈望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捉摸的神情,既有驚訝,也有不解。
沈望舒輕巧地將瓦片放回原位,身形如同夜的幽靈,悄無聲息地飄落至地面。她內力一吐,門板發出了一聲低沉而詭異的呻吟,這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,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。
“相公,是起風了嗎?”陸伯言的妻子在睡夢中喃喃自語。
“不會是風,我去看看。”陸伯言披上外衣,腳步沉重地走向門口。突然,門扉在一陣陰風中緩緩開啟,伴隨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白煙,一個白衣身影如鬼魅般飄然而入。
沈望舒的臉色在白煙的籠罩下顯得異常慘白,仿佛沒有一絲血色,她的雙眼流著血淚,長發在夜風中狂舞,如同來自地獄的幽魂,在白霧中若隱若現。
“相公,我死得好慘,你救救我~”她的聲音凄厲而哀怨,如同從深淵中傳來的絕望呼喚。
“陸伯言,你好狠,拋妻棄子,假死另娶她人,你該死,你該死啊~”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,身影也隨之向陸伯言飄去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陸伯言的心上,讓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。
陸伯言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身影,嚇得渾身顫抖,嘴唇發白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阿,阿瑤,你你你……”
這時,陸伯言的第二任妻子也被驚醒,尖叫起來:“相公,鬼,鬼啊!”她驚慌失措地跑過來,緊緊抱住陸伯言,身體不住地顫抖。
沈望舒的“鬼臉”靠近婦人,聲音陰森而低沉:“你該死~死~”
“啊!!”婦人發出一聲尖叫,華麗麗地暈倒在地。
陸伯言的恐懼達到了頂點,他的聲音幾乎要撕裂夜空:“你,你你想要什么?以后我都燒給你,你別再來找我。”
“我~只~要~你~死~死~”沈望舒一字一頓地說著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,她的鬼臉猛地湊近陸伯言,雙眼中的血淚似乎要滴落下來,沾染他的魂魄。
陸伯言被嚇得魂飛魄散,最終也支撐不住,尿濕了褲子,跟著暈了過去。
沈望舒見狀,收起了偽裝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。她的目的已經達成,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,只留下一地的恐懼和混亂。
隨著沈望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屋內的白煙漸漸散去,蕭洛宸和暗三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陸伯言的屋內。屋內的氣氛依舊沉重,空氣中還殘留著恐懼的氣息。
“這沈姑娘的面相真是嚇人,屬下剛開始都被嚇到了。”暗三拍了拍胸口,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幕,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松,顯然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。
蕭洛宸的目光在屋內掃過,他的表情依舊冷靜,仿佛剛才的恐怖場景對他沒有任何影響。他淡淡地說道:“德行。”
暗三嘿嘿一笑,繼續說道:“嘿嘿,主子,這沈姑娘的人皮面具做得真逼真,連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了。”
蕭洛宸沒有回應暗三的話,他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陸伯言身上,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