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元節(jié)前夕,芝禾夫人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,具體的內(nèi)容她醒來后已經(jīng)記不太清了,只隱約記得言青在夢里跟他說了什么,她認(rèn)為這一定是兒子在托夢給她,一連多日寢食難安。
這天她的好友金夫人來家中做客,見她郁郁寡歡日漸消瘦便關(guān)切的詢問起來,她把大致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,還說了自己心中的揣測。那金夫人是個好管閑事之人,聽聞芝禾的困惑后頓時恍然大悟,拍著大腿說:“芝禾我跟你講哦,有的事情你真的不能不信啊!中元節(jié)快到了吧?你們家言青肯定是托夢給你了呀!我告訴你,真的很神奇的哦,我娘家有個親戚,上個月突然莫名其妙失蹤了哦,就是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那種呀!你說急人吧?”
金夫人說話就喜歡添油加醋,這些芝禾都是知道的,但礙于人家跟自家有生意往來,她耐著性子聽下去。
“后來他們找了警察,可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下落呀,突然有一天,他老婆做了一個夢,夢見他說他在橋邊等她。她醒過來馬上就帶著人去橋邊找啊找啊,最后從河里把他的尸體撈出來了呀!你說嚇人不嚇人?所以有的事情你真的不能不信啊!”她說完喝了一大口茶,正好柒柒端著剛做好的芋頭酥走了過來,她瞄了柒柒一眼,悄悄問芝禾,“這丫頭……就是你家言青的媳婦啊?”
芝禾點點頭,柒柒放下芋頭酥,畢恭畢敬朝金夫人行了一禮,金夫人笑瞇瞇的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一起嘮嘮。
“這是你自己做的呀,看上去很好吃的喏。”
柒柒乖巧的回答她:“我們家是開點心鋪的,我從小就跟著哥哥姐姐一起做點心。”
“真好真好,芝禾啊,我就說吧,給你們家言青找個媳婦,對你,對言青都好,有的事情你不能不信的呀。”看來宋府招親沖喜這件事跟這位金夫人脫不了關(guān)系了。
芝禾笑而不語,柒柒洗耳恭聽,整個堂內(nèi)只有金夫人的聲音繞梁三尺,儼然一人撐起一個舞臺的架勢。
“芝禾,小媳婦,我跟你們說呀,這個東西你們一定要相信的,去請一個通靈大師過來,你們就能知道言青想要說什么了呀!”
柒柒不動聲色的轉(zhuǎn)動眼珠子,如果這個時候告訴這位夫人她其實就可以看見言青的魂魄她會信嗎?估計她非但不會信,可能還會反過來說她是騙子,她癟了癟嘴,最終沒有開口。
芝禾臉上的笑容倒是顯得十分微妙,反問她:“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請通靈大師,金夫人有認(rèn)識的比較靈驗的大師嗎?”
一說到這個,金夫人又來勁了,嘴角兩邊的肉上下抖動:“我當(dāng)然有認(rèn)識的通靈大師呀,我是誰啦?芝禾,小媳婦,你們兩個放心,我肯定會把最靈的大師介紹給你們的呀,對了,把你們家言青的生辰八字,還有他走的時辰都寫給我,回頭我問好大師再跟你們約時間哦。”
芝禾迫切想要知道言青在夢里說了什么,于是很快就把言青的生日和忌日給了她,胖乎乎的金夫人收好紙條,臨走前又吃了一個芋頭酥,吃完了還拍拍手說:“哦喲,芝禾你這個小媳婦找的真好,你可真有福氣啊,可惜你們家言青福薄。好了好了,你們別送我了,我盡快問好告訴你們。”
金夫人扭著看不見的腰出了宋家的門,柒柒將信將疑的問芝禾:“夫人,這位金夫人說的是真的嗎?”
芝禾幽幽嘆著氣,道了聲:“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”她的眼光無意間瞥到柒柒做的芋頭酥,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,竟開口夸贊起她來,“蘇小姐做的點心確實好吃,配上福悅茶樓的頂級紅茶一定更好吃。”
得到了夫人的認(rèn)可柒柒受寵若驚,小臉紅紅的:“謝謝夫人夸獎,我也只會做這些了。”
“對了,你能幫我跑一趟福悅茶樓嗎?上次在他們那里訂的紅茶應(yīng)該到了,我看天就快下雨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