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丁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把大少爺?shù)脑鹤哟驋吒蓛簦皇撬螒堰h(yuǎn)借故把他帶回公司,他指不定要對楚云再些做什么。
做了如此驚天動地的事的楚云也回到自己的房間,她再次關(guān)上房門,把自己隔絕在了世界之外。
無論她怎么敲門,她就是不肯開,屋子里安靜的就跟沒有人似的,她敲久了,手也疼,水仙也心疼的勸她不要再敲了,這個時候無論說什么楚云小姐都不可能聽的,沒有幾天幾夜的時間來消化,她是不可能好起來的。
柒柒無力的垂下手,滿腦子都是如月剛才說的那些話,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水仙:“我有一事不解,為何如月姐會說,言青是楚云害死的?”
水仙一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的表情,憋了半天憋出一句:“那是一年前的事了,其實家里人都記得,只是夫人在,沒人愿意提起。今天如月小姐也是氣到了極點,才會這么說的,其實不能怪楚云小姐,其實誰都不能怪。”
“一年前……家里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水仙眉頭緊鎖,萬分躊躇,柒柒內(nèi)心著急,迫切的告訴水仙:“我想幫楚云,你知道的,在這個家里,我和楚云最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楚云小姐也最喜歡和蘇小姐待在一起,只是這件事……”
“我只有知道當(dāng)時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才能幫她。”
“蘇小姐說的也是。”
水仙望了望緊閉的大門,最后下定決心拉起柒柒的手,小聲對她說:“蘇小姐你跟我過來,這里說話不太方便。”
柒柒跟著她一路來到回廊的盡頭,一路來到假山前的石頭邊上,她對柒柒說:“蘇小姐我們坐在這里說,不過你要答應(yīng)我,知道了以后,絕對不能在家里提起這件事,哪怕一會兒你要勸楚云小姐,最好也不要提起這件事,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,我怕楚云小姐真的會崩潰,再做什么傻事出來。”
聽著她的勸解,柒柒已經(jīng)料到了事情的嚴(yán)重性,一個勁的點頭許諾一定會守口如瓶,水仙這才放心的娓娓道來。
那是一年前的秋天,已經(jīng)和母親爭吵好幾天的楚云來到了崩潰的邊緣,而她和夫人爭吵的緣由無非就是母親過于重男輕女,那段時間她每天都把自己關(guān)在屋子里,不吃飯不喝水,任何人來了都不肯打開自己的心門。
十一月初七那天,原本全家人說好一起去西山的福源寺祈福的,可因為楚云正在跟夫人冷戰(zhàn),所以那天她沒有去,而同樣在家的還有不能出遠(yuǎn)門的言青。
說來也是命中注定吧,那幾天天氣很不好,一直在下雨,全家人去祈福的那天更是下起了暴雨,下雨導(dǎo)致山體滑坡,宋家的人無法下山,只能被迫留在福源寺過夜。
而那天晚上,家里的下人只有水仙,和一個瘸了腿的老家丁。
已經(jīng)幾天沒吃飯的楚云突然在那天晚上對水仙說她餓了,她高興極了,立刻去廚房給小姐準(zhǔn)備吃的,誰知當(dāng)她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來到她的房間,推開門卻看到楚云早已昏倒在血泊里!
她的手腕上留著瓷片劃破的傷口,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流,那一刻水仙整個人都懵了,她不知道該怎么辦,想到家里只有二少爺在,于是一刻不停的沖到二少爺?shù)姆坷铮髦蹨I六神無主的告訴他:“糟了……楚云小姐……楚云小姐她……”她無法完整的說出那幅血腥的畫面,言青隱約猜到什么立刻跑到楚云的房間,見她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里他也為之一驚。
“怎么辦啊,二少爺,這樣下去楚云小姐的血會流光的……”
言青從血泊中小心翼翼的握起楚云的手腕,想過用手絹來綁住她的傷口,可是手絹太小了,根本擋不住她流血的速度!
于是他讓水仙剪一段床單下來綁住楚云流血的手腕,還不停的安慰水仙:“別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