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竟可以在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打擊以后還能保持鎮定自若的狀態,這一刻,她是打心眼里佩服夫人。
自那以后,家中大小事務便交由她來處理,盡管平時也在幫著宋懷遠處理公司里的事,然而當所有的擔子都落到她手里的時候,一時也有些焦頭爛額。
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,日落以后還要面對劉家人的狂轟濫炸。這天還沒吃晚飯,她剛回到家里,衣服都沒來得及換,下人們就來稟報:“夫人,大少奶奶的娘家人又來了,看上去氣勢洶洶的,還讓你趕快過去,怎么辦?”
“他們怎么像膏藥一樣難纏?”她只是喝了一口水,便昂首挺胸出去了。
今天來的人不多,只有劉曼音的父母和一個兄弟,一看到夫人出來,曼音的母親拉長著臉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宋夫人,不是我們落井下石有意刁難,曼音流產都幾天了,你們還不打算給我們一個回應嗎?”
芝禾換了個姿勢坐下,同時也請對方坐下,對方卻不領情,道了聲:“長話短說,我們不坐。”
“那天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,要殺要剮隨你們處置。”她聳聳肩,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三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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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音的哥哥怒視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的芝禾,口水噴的到處都是:“誰要宋巖華的賤命,他死了也不足以平息我們的怒氣!”
“那你們想怎么樣?”
“賠錢啊!”
“可以,你們問宋巖華去要,找我媽媽干什么?又不是我媽媽害得劉曼音流產的。”殊不知楚云聽聞動靜又從房間里溜了出來,說實話她跟自己的母親雖然勢不兩立,可在同仇敵愾上卻出奇的步調一致。
母親見她出來,沒有嚴厲的質問,只是道了聲:“大人的事,小孩子別管。”
“我不管,我就是過來看看,誰如此大言不慚的在我家興風作浪。”
這話對方可不愛聽了,尤其是曼音的母親,面對她們母女兩個徹底失去理智,怒吼道:“這就是你們商量事情的態度嗎?宋巖華呢?叫宋巖華那個縮頭烏龜出來!”
她的聲音大到千里之外的山里人都聽見了,楚云揉了揉耳朵,嘀咕了一聲:“好吵……”
還是芝禾相對冷靜一些,說道:“宋巖華不在家里,至于他在哪里,我也不知道,你們要找他賠錢,就在這里等他回來吧。”
說完她起身要走,那三個人立刻攔住她,惡狠狠的說:“他不來你不準走!”
“這是我家,我去哪里還要你們管?”
“不管怎么說,是你們家有錯在先啊,你雖然不是巖華的親生母親,但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吧?這是你處理事情該有的態度嗎?”
芝禾冷冷一笑,如此鬼魅,令人難以捉摸。
“我態度怎么了?你們吵著要見我,我來了,現在又要找宋巖華,我讓你們在這里慢慢等他,我認為我做的無可厚非,還要怎么樣?”
曼音的母親自然沒有芝禾這般強大的心理素質,她只會咆哮和賣弄苦肉計,這會又莫名其妙委屈起來,吸著鼻子說:“我們都是母親,就算你不能做到感同身受,至少也該可憐曼音一下吧,可你總是冷眼旁觀,未免也太絕情了。”
芝禾目不轉睛的望著她,淡淡笑了下,平靜的說:“不是我絕情,而是你們經歷的,是我早就經歷過的。”
她不動聲色的從他們身邊走過,夕陽的不經意剪下一個破碎的殘影,她在心里輕輕吶喊:如果現在你能陪著媽媽,那該多好。
風雨凄凄花落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