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清宮主噴出一口鮮血,身子重重的向后摔倒!
“師父!”
“宮主!”
趙傾城和上清宮的學(xué)子見到這種場面,瞬間都麻木了!
所有人蜂擁而至,趙傾城更是拉著上清宮主的手,哭的情難自已!
這是她師父,養(yǎng)育了她成年的師父!
上清宮主拿出一塊令牌,交到趙傾城的手里:“傾城,為師沒有臉面再見皇上,今日便把上清宮的位置傳給你。”
“切記切記,保護(hù),上清宮……”
上清宮主說完就溘然長逝,整個上清宮都是一片痛哭之聲。
看著趙傾城哭的傷心,陳長安一個勁兒的咬牙。
上清宮主,你為啥自斷經(jīng)脈?
你死了我倒是不心疼,但我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如果流淚,對胎兒來說就是毒,我女兒怎么辦?
偏偏的,他還沒有辦法說!
上清宮內(nèi),一片素白的世界仿佛被哀傷的濃霧所籠罩。
那層層疊疊的殿堂、回廊,此刻卻皆被白色的布幔所覆蓋,宛如冬日里連綿不絕的積雪,無邊無際,透著徹骨的悲戚。
微風(fēng)輕輕拂過,白色的布幔便如幽靈般輕輕飄動,發(fā)出簌簌的聲響,仿佛是逝者在輕聲訴說著最后的不舍。
宮燈上也系著白色的綢帶,燭光在其中搖曳不定,光影斑駁間,更添了幾分凄涼的氛圍。
趙傾城一襲素衣,身姿單薄卻又透著一種堅定。
白皙的面龐上滿是悲痛之色,雙眸紅腫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卻倔強地不肯落下。
一頭烏黑的秀發(fā)被一根簡單的白色布條束起,而最為顯眼的,便是那頭上的孝布。
她要送這位在上清宮德高望重的宮主最后一程!
陳長安看著滿地跪著的不少學(xué)子,也只能是搖頭一嘆,不行不義必自弊,他也不知道上清宮主算不算自作自受。
看著趙傾城跪在上清宮主的棺材前方,長公主有些動容。
“陳長安,我們,我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?”
長公主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(jié)果。
陳長安低頭沉默:“長公主,你站在皇上的角度考慮過問題嗎?”
“如果我說不過上清宮主,或者上清宮主真的沒有良知,引爆炸藥,最終的結(jié)果會是如何?”
長公主嘴唇動了動,她無話可說。
看著陳長安,長公主喟然一嘆:“沒有輸贏的戰(zhàn)斗,明明獲勝了,我為何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?”
陳長安搖搖頭,這個問題他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。
“上清宮學(xué)子聽令。”
趙傾城高舉著代表上清宮主的令牌,站在眾人的跟前。
所有人都抬起頭,看著趙傾城。
“因我夫君陳長安下令,讓我們所有人前往白帝,眾人不可違抗。”
“放下所有的兵器,文人坐車,武將騎馬,跟著我夫君前往帝京,聽從皇上定奪。”
“趙傾城別的不敢保證,若皇上下令誅殺我等,第一個請斬殺我的頭顱!”
陳長安咧咧嘴,他能讓皇上斬殺趙傾城嗎?
“玄清子,立刻收集所有炸藥,還給皇上,上清宮留下人手看守,不得有誤!”
“其他諸事,等見過皇上再說!”
上清宮的學(xué)子都是點頭,各自回去準(zhǔn)備。
趙傾城看到學(xué)子們走了,這才嘆息一聲:“陳郎,我下令回去了帝京,但自古都是破壞簡單,重新建立難……以后,你要費心了。”
趙傾城的擔(dān)憂不是沒有道理的,單單這些學(xué)子都有幾千人,更別說已經(jīng)離開上清宮的了。
加起來都有幾萬人,在算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