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有多余的水即將溢出唇瓣,他下意識伸舌去舔,卻正好嵌入她微張的唇縫。
曖昧的氣氛一點即燃。
他不管不顧扣住她的后腦勺,往里入侵。
溫水沒了束縛,立時自唇角溢出,滑過下頜,流入頭枕。
絲滑的卷發自頭側滑落,被他攏上她的耳后,順勢捧住臉。
舌尖無處躲藏,被勾著向外,她本想拒絕的,怕碰到他的傷口。
可越往后,荷爾蒙溢散,大肆沖刷心中的堅定。沉木香氣混著荼蘼的味道簡直讓人上癮,到最后,反而是她欺負的他氣喘吁吁。
太喜歡他的味道了。
原定想法轉變。
她一定會對他的初吻負責到底!
嗯,自己真是個善變的女人。
腦袋埋進他的頸窩,呼吸間又是讓人沉迷的荼靡混香。
太好聞了,好想,吃掉他。
原本清潤似山泉叮嚀的嗓音,啞意橫生,急促的拂過她的耳畔。
“淺淺,淺淺。”
她的嗓音同樣暗啞,甚至混著難辨的欲氣。
“怎么了…”
“我好難受。”
“哪里?”
“哪里都難受,傷口好疼,那里也好疼。”
姜淺勾了勾唇角,明知故問。
“那里是哪里。”
“這里。”
他卻直接牽引著她的手放在支起來的地方。
膽子意外的大,尺寸,也過于夸張。
“你有傷。”
手指輕輕拂過,激起他一陣戰栗。
半磕于眼眸的金色睫毛,瞬間沾上星星點點的淚珠,期冀地看她。
她拉起方才被扯落的領口,親親他的唇角,安撫。
“乖,忍著,傷口會惡化。”
“好吧,淺淺,我可以再…”
“可以。”
檀木香頃刻壓下,吞沒未完的話語。
這次換她攻城掠地。
趁著天色還未完全亮起,姜淺回到了自己房間。
只是看見床上躺著的人時,她有些意外。
自己的腳步夠無聲了,沒想到還是被他察覺。旋即想到,他可能看了人名定位。
“什么時候過來的?”
晏漓掀起眼皮,涼嗖嗖地看她。
“從你離開房間的時候。”
“哦。”
姜淺神情自然走至床邊,鉆進被窩摟住他。
略顯沉悶地嗓音自她頭頂幽幽響起。
“大晚上你去薄奚暮的小樓做什么?還待這么久。”
“薄奚辭來找我,說阿暮被隨硯卿懲罰,我過去看看他,嘖,挺嚴重的。”
姜淺都說嚴重,那一定是處于死亡邊緣了。
這種情況下,肯定做不了什么。
吊起一晚上的心終于放下,他悶悶回抱她。
有想過,去找她,但萬一他們真的發生什么,面對面難堪的只有他。
一直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,管的太多,只會將她越推越遠。
他早就想明白的。
如今能將他放在首位,總好過逼她選擇,最后被她厭棄。
但嘴上還是忍不住說出吃味的話語。
“別這么好心了。他受罰是自己心甘情愿,跟你沒關系。”
其實,就算她真說出兩人越界。
他也只會自己躲起來舔舐傷口,最后又巴巴回去祈求她的愛意。
但顯然,姜淺有顧忌他的感受。
輕飄飄的觸感落于他的唇瓣,連同聲音也跟著輕柔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