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康候夫人看著那把碎銀子,嘴角扯出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哼,還真以為多有錢呢,連三千兩都拿不出來。
“也別說我難為你們,既然拿不出三千兩,這二十板子也只能挨著了。”
“哎呀!”陸十安以一種特別夸張的口吻驚叫了一句,然后掏出一把銀票。
“終于找到了。”
永康候夫人的臉,那叫一個難看,她震驚的看著她手里的一疊銀票,那少說也有幾萬兩,她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銀子。
“還差多少?”
陸獻春很配合:“一百兩。”
“哦~”
陸十安從一疊銀票里抽出一張:“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兩。”
永康候夫人此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:“你耍我!”
“你自己說的,只要拿三千兩,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,現在三千兩已經給你了,那我們可以走了嗎。”
“哼哼,想走,做夢! ”
“來人,賞余氏二十大板,至于她的兩個女兒嗎,就在這兒好好的看著。不是愛耍小聰明嗎?,今日我就讓她們知道知道,她的那些小聰明在我這里是多么的可笑!”
下人一哄而上按住母女三人,余秀英被家丁按在了板子上!
陸十安沒想到永康侯夫人會說話不算話,亦或者她懊惱剛才的行為是不是激怒了她,才讓她這樣出爾反爾。
陸獻春看著母親被按在了長凳上,急的不行,可她被家丁按住又脫不開身,只能絕望的吼叫著:“娘,不要,奶奶,奶奶求求你,你不能打我娘,這板子真的打下去,你和爹一定會心生嫌隙的。”
陸獻春并不習慣這樣稱呼永康候夫人,但此刻若能救余秀英,她什么都肯做。
陸十安被陸獻春的求救給拉回了現實,她用力推開鉗制她的家丁,她一個箭步沖到余秀英身邊,她沒有去護余秀英,而是上去奪了打人的棍子。
棍子到手,她掄起棍子就把按著余秀英的家丁給打跑了,連同抓著陸獻春的家丁,也挨了兩棍子!!
“滾,滾,不許打我娘!”
陸獻春得了自由跑過去扶起余秀英!
余秀英從凳子上站起來,此刻她早已恢復了理智,她輕輕推開陸獻春,然后緩緩的跪到永康侯夫人跟前!
在侯府永康侯夫人那是說一不二的存在,她存心想為難她們娘幾個,她們娘幾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跑的掉的!
“娘,你這是做什么!”
“娘,你干什么!”
兩個女兒齊齊開口,她們寧可和永康侯夫人拼命也不向自己的娘求饒!
兩個人趕緊去扶余秀英,余秀英推開兩個女兒!
“今天都是我的錯,是我失心瘋才會做出這樣的事,請夫人原諒我兩個女兒,要打要罰我都破認!”
“娘,你不要這樣,這件事錯不在我們。”陸十安握緊手里的棍子:“今天我娘為什么會這樣,你心知肚明,你自己做了什么,不用我在提醒你了吧,我從未奢求你會喜歡我們母女,也想過你會把我們母女趕出去,卻從未想過你會用如此惡毒的手段。”
永康候夫人柳眉倒豎:“你在胡說什么,有什么你直接說便是,何必遮遮掩掩,我倒要聽聽我到底做了什么,要你們這樣做。”
“你確定要我說出來嗎?”陸十安看著永康候夫人的眼睛再問出口。
“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,沒有什么是說不得的,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么花來。”
“好,既然這樣,那我就問問你,聽蘭苑里的水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水井?聽蘭苑里的水井怎么了?那水井水質甘甜,若不是我兒親自開口,你以為我會舍得你們過去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