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還沒說完,就被遲非晚一個眼神嚇得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。
“把幕后主使說出來,我不會告訴那人。”遲非晚提高了音量。
她也只是確認幕后之人到底是不是江淮序而已。
無奈之下,少爺們只好供出幕后之人,原以為遲非晚會讓他們走,卻聽見遲非晚說:“把手機交出來。”
其中就有一個少爺跳出來問:“為什么我們要交出手機?這可就涉及我們的隱私了!”
遲非晚冷笑出聲:“我叫你們交出手機,又說要看嗎?
我不看你們的手機,我是要摧毀手機,”遲非晚的藍眸再次染上冷意,讓人不禁心生寒意,她一字一頓說:“你們交不交?!”
交,肯定交。
手機于他們而言也不是值錢的電子產品。
遲非晚看著地上一堆手機,拿起身旁的棒球棍當著眾人的面,把手機砸的稀碎。
心疼手機?可不存在,他們心疼的可是里面珍貴的影像沒有來得及備份。
“還有一個問題。”遲非晚把棒球棍在手上掄了一圈:“你們對宋今安做了什么?”
她用棒球棒指向他們:“不好好回答,待會兒你腦袋開花。”
“說,肯定好好回答。”
聽著他們的描述,遲非晚只感覺心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。
江淮序!
遲非晚現在恨不得抄起棒球棒敲他腦袋。
房間里是他們的聲音,在遲非晚都演起了劇場版,遲非晚緊急叫停:“停!你們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了。”
說罷,她把棒球棒扔在他們面前:“自己敲,你們是怎么敲宋今安,你們就怎么敲自己。”
比起別人帶來的疼痛,自己親手傷了自己,才是最痛的。
少爺們對視了一眼,咬咬牙,拿起棒球棒朝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敲了下去。
沉悶的敲擊聲響徹整個房間,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悶哼。
遲非晚冷漠地看著他們,心中的怒火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自殘而平息。
她轉身離開房間,留下了滿臉驚恐的少爺們。
走出房間的遲非晚緊緊握著拳頭,沒有抄起棒球棒,而是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個水盆。
她去公共洗手間,接滿了水,很重可這一路上她都咬著牙堅持了下去。
走到江淮序的房門,遲非晚敲門,游輪上的門是沒有貓眼的。
但江淮序聽到遲非晚的聲音,就著急去給他靠門,以至于鞋都沒有穿。
看到門開了一點點縫隙,遲非晚端起水盆,雖然來的路上撒了很多,只有一半的水量,但也足夠了。
房門被徹底打開,一股清澈透明的水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,瞬間將江淮序從頭到腳淋個濕透。
江淮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愣,瞪大了眼睛,臉上滿是驚愕和疑惑。
就在他發愣的時候,她靈活地將水盆倒扣在他的頭上,毫不猶豫地從他的衣兜中掏出手機。
整個動作如同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。
得手后,遲非晚立刻轉身,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。
她像一只敏捷的小鹿一樣,輕盈地穿過走廊,消失在拐角處。
留下江淮序一個人站在原地,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頭皮上,水滴順著臉頰滑落,面露怒色。
枯萎的碎冰藍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