嶺南市政府,周一剛上班,副市長鄭獬就來到了于力的辦公室。兩個人沒有坐在沙發(fā)上,鄭獬副市長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于力辦公桌的對面。
“老于,看到了嗎,穆副市長一早就進了呂市長的辦公室。老韓還能這么沉穩(wěn),我真是有些佩服了。”
于力微笑的看著鄭獬,“我說老鄭,穆副市長去跟呂市長請示工作,這跟韓副市長沉不沉穩(wěn)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鄭獬眼睛一瞪,“穆燕這是要去凌渡,她跟呂市長打了招呼,那性質(zhì)可就不一樣了。不打招呼,她代表的只能是自己,打了招呼,那就是代表著市政府的意見。別忘了韓波是前任凌渡縣委書記,即便是要去敲打敲打凌渡縣委,也應(yīng)該是韓波去,她干嘛要多此一舉。”
于力很贊同鄭獬的觀點,其實這件事,在于力看來只能怪凌渡李志福沒有把事情壓下來。不就是個辦公經(jīng)費嗎,能有多大的事。即便有個三萬五萬的差額,一張發(fā)票補上不就完了。可偏偏李志福壓不住陣,非要鬧的盡人皆知,活活把一件小事鬧大。不管誰輸誰贏,凌渡李志福都將成為笑柄。
“老鄭,我覺得老韓應(yīng)該是心里有底,所以才對此事不管不問?”
鄭獬一撇嘴,“老于,咱們都是過來人,你給我說說,全市區(qū)縣哪家的辦公經(jīng)費以及招待費用經(jīng)得起查。天天守著大魚大肉,不吃葷也得沾一身腥。我現(xiàn)在可是很替老韓擔心,穆燕那娘們,很可能要把臟水往他身上引。”
于力微笑的看著鄭獬,心說以這家伙的智商,怎么爬到副市長位置的。
于力當然明白,只不過他不會像鄭獬這個直腸子一樣到處去說。這段時間,穆燕在市政府黨組會議上,抓住機會就對韓波冷嘲熱諷。如今有了這個好的一個契機,穆燕要不落井下石那才見鬼了。
呂文多的辦公室內(nèi),穆燕已經(jīng)離開去了凌渡,秘書王海重新給呂文多泡了杯茶。他是呂文多的老秘書,也是最信任的嫡系,王海輕聲問道。
“呂市長,您說那邊真要是查出了問題,穆副市長和韓副市長會不會撕破臉皮?”
呂文多抬頭看了王海一眼,呵呵笑道,“小王啊,看來你還得鍛煉鍛煉,別看那個周巖比你年輕,我見了幾次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那個小家伙,眼光可比你看得遠。”
王海心中有些不服,但表面上還得恭維幾句,“您批評的極是,跟在您身邊我才有學(xué)習(xí)的機會,所以不管您當了省長還是省委書記,我還是您鞍前馬后的秘書。”
呂文多指了指王海,“你小子少給我灌迷魂湯,小王啊,到了我們這個級別位置的人,沒一個傻子。當然,那個鄭獬除外,他就是走狗屎運,去哪哪好,不提拔他都沒辦法。”
呂文多這么一說,王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,鄭大嗓門確實挺可愛,而且對下面的秘書也很寬容。不過大家都覺得鄭副市長城府不深,屁大點的事都掛在臉上。
呂文多接著說道,“穆燕精明的很,她知道韓波的后臺是誰,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下,她不會輕易撕破臉。”
“呂市長,最近穆副市長處處針對韓副市長,連下面的秘書都看了出來。這樣下去,我覺得對您有利。”
“有利?”呂文多輕蔑的笑道,“他們那是演給我看的,穆燕真要是這么膚淺,吳海濤和劉鑫源也不會栽這么大的跟頭。你小子好好學(xué)著點吧,沒有個二三十年的仕途道行,看不透這些問題。”
呂文多說著拿起了報紙,王海一看,也知趣的退了出去。別看呂文多在工作上,看似不如吳海濤或者劉鑫源,但要說起心機和沉穩(wěn),吳海濤和劉鑫源加一起也不如他。目前全市經(jīng)濟穩(wěn)定,這種情況下,呂文多巴不得裝糊涂。
嶺南凌渡,李乘風(fēng)一上班就來到了王立峰的辦公室。趁著工作組還沒到,兩個人關(guān)起門來密謀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