嶺南市看守所,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開了進來。如今這種車已經成了大領導的標配,看守所的一眾領導趕緊迎了上去。
秘書馬賀偉率先下了車,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,恭敬的拉開了后座上的車門。
“韓副市長,我們也是剛到,沒想到您這么快就到了。”
韓波下了車,看著眾人問道,“怎么把上訪群眾帶到了這里?這是誰的命令?”
眾人一愣,那位身穿警服的男子趕緊說道,“是楚副局長的命令,我們也是得到指示才把車開到這里來的。”
“楚宏偉?”韓波眉頭皺了一下,“他人呢?”
另外一名警官趕忙說道,“楚局長正在局里處理其它公務,估計~忙完就會過來。”
“其它公務?還有比這件事更急需處理的公務嗎?馬上打電話讓他來看守所。另外,把房門都打開,所有工人代表都請到會議室。”
韓波心中有些震怒,這根本不是在解決問題,而是在激化矛盾。他來之前看過這些人的資料,其中有嶺南酒廠黨支部副書記,車間主任,以及退休老工人和工會主席。他們只是想替工人發聲,不是犯罪份子。
看守所會議室里,韓波看著一個個目光不善的工人代表,溫和的問道,“同志們,我是副市長韓波,也是剛成立的全市工業規劃領導小組的組長。你們還沒吃飯吧,我已經命人去外面購買,相信很快就到。”
韓波說著,目光看向了其中一位頭發灰白的中年男子,“這位同志,你應該是嶺南酒廠黨支部副書記文澤城吧?”
中年男子冷漠的點了點頭,“韓副市長,我是文澤城,我想問一下,我們這些人觸犯了哪條法律?”
韓波平靜的說道,“你們沒有犯法,但有些情況必須是市里面處理,所以把大家從京都接回來,是想了解一下大家的訴求和問題。先吃飯,等吃完飯之后,咱們可以詳細的交流一下。”
退休老工人王振平起身怒道,“跟你說有個屁用,一個副市長能解決什么問題。別再蒙我們了,我們等了一年又一年,有人過問嗎。如果真有人過問,我們還至于去京都!”
退休老人的話音一落,其他人也跟著起哄,其中一位站起來喊道,“我們不跟你談,要談也是讓鄭丙乙和呂文多過來。”
外面的人聽到亂哄哄的聲音,擔心韓波的安全,看守所所長帶著人就沖了進來。
“你們要干什么,都給我坐下,聽到沒有!”
韓波眉頭一皺,趕緊制止道,“你們都出去,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。”
韓波趕走了眾人,看著工人代表激動的情緒,韓波平靜的看向剛才說話的男子,“你的意思,是我做不了主嗎?”
剛才說話的男子剛毅的說道,“韓副市長,我沒有小看您的意思,也聽說過您在凌渡執政期間深得民心,關鍵是有些問題您確實做不了主。”
韓波淡淡的笑了笑,“請問尊姓大名?”
“我是嶺南酒廠的工會主任劉會,我們這些人,是代表全廠一千二百多職工討個說法。韓副市長,這些年我們找過領導,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協都找遍了,沒人給我們做主。但凡能有一條活路,我們也不至于現在這樣。”
韓波點了點頭,“那就把你們的訴求,給我說說,看看我能不能解決。當然,有些同志會覺得我的權限不夠,但總要有人站出來主持這件事。如果大家相信我,我會堅定的站在工人的角度上,竭盡所能的去解決遺留問題。”
幾個帶頭的互相看了看,雖然他們不相信韓波有此權力,但至少這位副市長說話還挺中聽。不像以前那些接待的官員,沒等他們說上幾句話,就已經把工人代表們列為了對立面。
韓波沒有帶其他工作組成員,只身前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