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也是為了你好,周家老三馬上就要回來了,你在這個時候,跟他侄子搞出這么多的事情來,不是讓人家看不上你嗎,你要是挨頓打,沒準等周老三回來,看到你受傷,一心軟,馬上就把娶回家了呢,你這,長的黑,長的瘦,跟你姐姐沒法比,我這不是也怕你嫁不出去嗎?”
王二花一開口說的是苦口婆心,可這話有一個字是能聽的嗎?
挨頓打,然后換取一個男人的同情心來娶她,這是什么鬼邏輯。
“我長的黑,是為了什么?如果我可以看天氣上工 ,我能這么黑?我長的瘦又是為了什么?還不是被親爸媽苛待出來的嗎?你一個當媽的人,是怎么做到,要把親生女兒推出去挨打的,你到底有沒有心啊,這么不喜歡我,為什么要生我呢,哪怕是生下來了, 也可以直接掐死啊,讓我活著干什么呢?既然讓我活了下來,不能好好對待我,讓我吃苦,讓我受累,在我受委屈的時候,不為我出頭,只會讓我挨打, 你們,真的不配為人父母,以后,等我有朝一日出了林家的門,我是絕對不會再回來的,你們也別拿孝道來壓我,對我而言,你們沒有養(yǎng)育我,也不配跟我提什么孝道。”
林真沒有哭,本也不是她的親生父母,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還在時刻提醒著她,這個媽不過就是原主的媽,而已,原主都已經(jīng)不在了,什么孝道,在她面前,說出來都是無用的,她本就不屬于這里,早些與這對父母做分割才是正道。
“你.........”
王二花還想說什么,只是話到嘴邊,生生咽了下來,這個閨女真是變了太多,好像馬上就要失去控制了似的。林自勇也是站在原地,好半晌也沒有回過神,只能嘆著氣,看著林真進了屋子,留下的,只有一聲巨大的關(guān)門聲。
隔壁的嬸子夫家姓李,熟悉的人都是叫她一聲李嬸兒,現(xiàn)在正站在自家的院墻邊聽到林家的動靜,忍不住重重的嘆息,一直這么相鄰的住著,林家是如何苛待這個老二的,她最是清楚。
聽到二丫說出這些話,先是震驚于這丫頭怎么會突然有了變化,接著便是擔心,之前村里都傳林家和周家有娃娃親,真要是能嫁出去,也是好事一件,至少可以有新的開始,可現(xiàn)在,這丫頭明顯是沒給周家留面子,這樁婚事,大概是要黃,這丫頭要想走出林家的門,談何容易。
“媽,你說,我要是.........想娶她,能行嗎?”
李建軍站在李母的身后,沒頭沒尾的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,李母手里拿著的空碗都沒能握住,直接掉在了地上,摔成了三瓣。
“你........你看上二丫了?”
李母不可置信的開口,她是真沒想到,自己這木訥的兒子,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李家有一兒一女,姐弟二人,姐姐叫李建蘭,嫁去了隔壁村,也就只有逢年過節(jié)才會回來,兒子便是面前的李建軍,也是個苦命人,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娶了個媳婦,不是本村的,本來一切都好好,沒成想結(jié)婚才不過半年,媳婦便得了重病,也就撐了幾個月吧,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。
村里不少人說,是李建軍命硬,克死了媳婦,要不然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嫁過來,怎么還不到一年,便死在了夫家,肯定就是克死的。
背上這么個克妻的名聲,要再想娶妻,簡直是難如登天,媳婦已經(jīng)去了五年,可也沒幾個愿意給他說親,這也足已說明,這個名聲,對他的影響有多大,有過這么一兩個來說親的,全是寡婦,還是帶著孩子的,不僅年紀大,而且還想著讓孩子來讓他養(yǎng),這幾年,沒再娶,也是為了慪這一口氣,不想讓人看不起。
李父是個病秧子, 干不了重活,還得常年喝藥,所以李家的條件也算是不好的,沒辦法,干活的只有兩個人,吃飯的卻有三個人,還得準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