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苗和簡科站在余父的身邊,很配合的微笑,對這場婚姻,在外人看來都是無比合適的,余母格外高興,看著臺上的小兩口,她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。
接下來的酒席也是十分用心的,在這樣缺衣少食的年代里,光是肉菜就有一半,這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非常高規矩的宴席。
林真幾人坐的比較偏,同桌的都是紡織廠的員工,有幾個人已經開始了閑聊。
“聽說了嗎,之前人事部的那個田芳芳,一直說要嫁給簡主任的,現在聽說簡主任要娶別人,昨天還鬧了一出要自殺呢,結果,簡主任連面都露,說不關他的事,讓那個田芳芳丟盡了臉面,工作都已經賣給了別人,一直在家里不愿出門。”
“她倒是敢想,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女孩,哪里配得上簡主任,娶了余苗才叫做門當戶對,田芳芳那就叫自作自受。”
“我可是聽說,她爸媽已經在張羅著要給田芳芳找婆家了,昨天鬧了這么一出,名聲也壞了,現在只要是愿意娶她的,不管是二婚的,瘸的,殘的,是個男的就行,原本找個工人,她自己也有工作,以后的日子肯定會好過,這么一折騰,簡直就是作死。”
桌上人說起的田芳芳,林真是有印象的,剛進人事部的時候,就被她叫去打掃衛生,后來被簡科知道以后,直接調去了車間。
不過,對于自殺的事情,還真是沒聽說,想必是沒有鬧起來,知道的人也就極少,畢竟,簡科都沒出面,自然是引不起旁人的重視,從簡科的處事態度來看,還是很不錯的,與他無關的人和事,全都不會放在心上,更不會給任何人錯誤的信號。
也算是對家庭負責的表現,要是他能把過去放下,心里多點位置給余苗,那就更好了。
婚宴結束的時候,林真和向晚一起回了大雜院,要去給黎明和看腿,周麗不想遇到羅成義,沒有跟她們同行。
回大雜院的時候,在巷口遇到從外面進來的肖曉,臉色不太好看,眼睛還是紅紅的,好像是哭過,看到向晚以后,更是直接沖到了她們面前。
“ 你有完沒完啊,沒有男人過不下去是嗎?非要破壞別人家庭,你才高興是嗎?我和陳修然才是領了證了夫妻,他是我男人,你總這么出現,簡直就是不要臉,怎么著,就憑你張毀了容的臉,還想跟我搶男人是嗎?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,配不配?”
肖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,一直在往向晚逼近,手指都已經要戳到向晚的臉上,向晚不停的后退,又怕傷到林真,也不敢還擊。
“你別亂說,我什么時候跟你搶男人了,我來這里是陪著林真的,我從來沒有單獨見過你男人,少給我扣帽子,搶男人這事,不是你最在行的嗎,可別扯上我。”
向晚也沒客氣,看到林真站到了角落里,直接便朝著肖曉罵了回去, 這算什么事啊,天地良心,她也只是在剛分開的時候,有些難接受,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陳修然給搶回來,自從奶奶搬來和他們一起住之后,更是沒有見過面,頂多也就是偶爾碰到,連招呼都不打的關系,現在竟然被說成是搶男人,這多荒唐啊。
“你........你不要以為,現在你的臉好了,就有機會可以搶走我男人,那是我的,一直都是我的,永遠都不會是你的。”
丟下這句話,肖曉快步走過,留下一臉錯愕的林真。
“沒傷到你吧。”
向晚趕緊過去扶著林真,上下檢查了一下,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猜,陳修然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,沒少跟肖曉發脾氣,所以才會讓她這樣疑神疑鬼的,以我對他的了解,準點上下班,對他是煎熬,再加上又是和丈母娘一起住,還在丈母娘的手底下工作,他是會受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