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頭不僅有著做繡工的各色針線,還有幾塊沒用完的布頭。
當然,最為重要的還是一張伍薇薇寫過的詩詞稿紙。
“世子,您都看到了。
王秀蘭做為我的丫鬟,平日里自是知道我練字的稿紙存放。
我要是沒記錯的話,這首詩當時寫完后我覺得不妥,便讓王秀蘭給處理了。
可誰知她居然背著我將詩臨摹繡到了帕子上。”
伍薇薇確實不知道王秀蘭還有這本事。
“整個碧云庭的人都知道,世子賞給我的那匹云綾錦,我早已讓人做了衣裳。
剩下的一點布頭也都由宛秋帶著靈芙做成了幾個香包……”
她掃向王秀蘭。
“說吧,這塊云綾錦是誰給你的?
聽著伍薇薇的話,只見王秀蘭面色蒼白。
陸寒霆看向她,亦是目光森寒。
伍薇薇所說的云綾錦他自是記得。
那是去年皇帝賞賜給他,總共就只有三匹。
整個侯府就只有老太君和他母親,以及薇兒有。
按薇薇說的,她的那匹已經用做衣裳。
老太君的據說也已賜給了容氏母女,這件事只不知道是母親還是容氏的參與。
想到這里面的彎彎繞繞,陸寒霆頓時頭疼。
伍薇薇看著世子面色黑沉,知道他定是想明白了。
“世子,此事再追查下去也沒意思。
我想著這一切都是王秀蘭所為,只懲罰她就是了,此事到此為止吧!”
雖說她也對那人有意見,可……
一切適可而止,只要他心里有數就好。
飯要一口一口吃,畢竟逼急了,對她也沒有好處。
“好吧,就聽薇兒的。”
“如風,將她押下去,亂棍打死!”
“不,世子,求您饒了我……您饒了我吧!”
王秀蘭掙扎著,真要到了死亡這一刻,她才知道后怕。
然而如風可不會同情她,這一切全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就在王秀蘭被拖出門口的那一刻,她大聲喊道:“世子,這一切都是侯夫人指使我干的,是侯夫人……”
然而如風在聽到她的話后,嚇得直接脫掉了鞋子堵住了她的嘴巴,然后毫不留情的將她給拖了下去。
“薇兒……”
剛才王秀蘭的話兩人都聽到了。
陸寒霆看向伍薇薇,一臉的愧疚。
伍薇薇卻強顏歡笑道:“世子,我明白的,侯夫人是您的母親,我不怪她。
也或許是我這段時日做的不好讓她對我有了偏見。
你放心,我以后一定會好好討她的歡心……”
陸寒霆摸了摸她的頭,心里滿是感動,果真還是他的薇兒最貼心。
“對了世子,剛剛王秀蘭說的我讓宛秋去表姑娘弟弟墳前燒經的事。
我想我有必要和您解釋一下……”
陸寒霆訝異看著她。
對于這個,他已經不想追究了。
看著世子的眼神,伍薇薇雖知道他不在意,可自己卻不得不辯解。
“你說,我聽著。”
她現在說什么他都相信,畢竟種種的跡象表明。
薇兒人雖說懶了些,可確實是一個體貼的妙人兒。
而且還是一個心地純正的女子。
原來自世子去了通州找賀玉嫣后,伍薇薇寢食難安,心里總覺自己占了表姑娘的位置。
于是托宛秋到郊外的弘法寺為自己求簽,簽中求的是自己和世子的將來。
卻沒想到居然求得了一只下下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