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貴山要把陳貴河趕出去,急壞了老黃氏。
“貴山吶,你們怎么說都是一母同胞,你不能見死不救吧”?
陳景銘攔著陳貴山,“爹,你忘了三年前大伯嫖娼欠銀子五十兩,結(jié)果問咱家要一百兩,他這人可不能信”。
陳貴山當(dāng)然記得,就是因?yàn)槟谴危艜贿^繼出去。
“啥也別說了,我不同意,你們走吧,賭博銀子還想要我出,做夢,趕走趕走”。
陳貴山氣的躲回臥室不出來了,韓夢舟把陳貴河母子請出家門。
陳貴河氣惱不已,埋怨老黃氏沒用。
“明天讓我爹出面,必須要出銀子,要不然,娘,你就等著給兒子收尸吧”。
老黃氏回到家跟陳大樹訴苦,可惜陳大樹像木頭一樣當(dāng)沒聽見。
小黃氏去大兒子家借了點(diǎn)粗糧拌著野菜做飯,小兒子腿還沒好,又不能好好養(yǎng)著,以后恐怕會成跛子。
心里難忍苦澀,太苦了!
陳貴河吃過晚飯,跑到陳大樹跟前訴苦,希望陳大樹看在小兒子無辜的份上去找陳貴山借錢。
第二天,魔怔一樣的陳貴河把陳大樹拉出門找陳貴山。
陳景銘看著再次上門的陳貴河,不跟他廢話,直接找了族里。
“族長,大爺爺二爺爺,二堂爺爺,諸位爺爺還有村長。
今天找您們過來是因?yàn)殛愘F河,陳貴河染上賭癮,聽說輸了有兩百兩銀子了。
貴泉三堂叔因此與他分家,而且為了還賭債,他還賣了自己閨女春杏,給縣里張員外做小妾”。
什么?賣女為妾?
“張員外是哪個張員外”?
“就是張甲仁那個六十歲的老頭子啦”!
陳大奎氣的臉色青黑,“陳氏女不為妾,你敢壞陳氏規(guī)矩”?
陳貴河站在那里滿臉不在乎,“一個丫頭片子罷了”。
族長臉色難看,“陳貴河你當(dāng)真染上賭癮”?
陳貴河叫屈,“族長我是被人陷害,被人騙去賭錢的,以后我改正絕不再去”。
族長冷哼,“陳家有族規(guī),賭博之人屢勸不改除族處置”。
陳貴河跪下求陳大樹,“爹呀,您救救兒子,我現(xiàn)在家徒四壁啥都沒了,我真的是被人騙了,你不能看著兒子餓死吧”?
老黃氏坐在地上哭,“老頭子,貴河的田地都被人拿走了,你就吱個聲,讓貴山給贖回來吧”。
陳貴山臉色發(fā)黑,這都什么事,每次老大闖禍都要他出銀子。
難道過繼了也躲不開?
陳大樹低著頭沒反應(yīng)。
陳貴河一不做,二不休,對著陳貴山磕頭,說自己不是人,逼著陳貴山出銀子。
陳貴山嫌棄的一腳踢開。
陳貴河眼里怒氣升起,回頭看一眼老黃氏,眼里惡毒閃過,拉著她給陳貴山磕頭。
陳貴山嚇得不知所措,“娘,你你…”。
一旁陳景銘大怒,“夢舟給我抽他”。
韓夢舟伸手抓起陳貴河衣領(lǐng)左右開弓,噼啪一頓耳光抽下去,陳貴河老實(shí)了。
陳景銘冷笑,“好啊,你們母子這么做,別怪我無情”。
“夢舟,把人帶進(jìn)來”。
過了一會兒,就看到兩個人押著一個老頭進(jìn)來了。
“跪下”。
韓夢舟一腳踢到老頭腿彎處,讓他對著陳大樹跪下。
“堂奶奶認(rèn)得這人吧”?
老黃氏抬頭一看,嚇得跌坐在地。
陳大奎仔細(xì)辨認(rèn),“這是北山村貨郎老頭嘛,他叫,對了梅長福”。
陳大樹有了反應(yīng),這人不是老婆子的表哥嗎?
陳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