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海中箭,西番軍醫給他拔箭治傷,箭矢拔出來帶出一股血流。 等到屬下將領回來,臉色難看至極。 烏海皺眉,“怎么了?” 屬下將領心知,他們可能被大齊軍算計了。 現在也不能瞞著,于是他跟烏海說道,“那人是王上派來的信使,讓我們回去迎戰西番軍師陳景銘。” 烏海大圓臉上虎目睜大,他站了起來,一把抓住屬下將領的甲胄,“你再說一遍?” 屬下將領哭了,“將軍我們被騙了,昨天那個人壓根不是王上派來的,我們中計了。” 烏海連連搖頭,“不可能,誰能這么算計我烏海?” 屬下將領氣憤道,“是大齊軍師陳景銘帶兵從賀蘭山打進西套,埋伏我們的人正是大齊軍師陳景銘?!?/br> 烏?,F在猶如困獸,在火光中來回走動,他怎么都沒想到,在古浪城外就被人家算計了。 “大齊軍師陳景銘,不愧是用兵第一人?!?/br> 烏海知道敗了就是敗了,死亡的西番軍就是血淋淋的事實。 就是怎么都想不通,“能夠提前想到,王上會讓大軍回王庭,其智不可測?!?/br> 運籌帷幄之中,決勝千里之外,這人是真的可怕。 半夜,西番跑散的一些殘兵,陸陸續續聚攏過來,差不多有兩萬人。 烏海不知道,有一萬人跑去了民勤突厥軍那里。 這也讓突厥人警惕起來,六萬人被大齊軍埋伏,乃至慘敗,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 西突厥兵馬離古浪并不遠,一百多里的距離,騎馬半天路程。 突厥元帥想了想,沒有貿然出擊,而是火速撤軍。 因為古浪城外沒了西番軍圍困,要是大齊再跟民勤城里應外合…… 突厥也不是傻的,這里已經不安全了。 能跟大齊在草原上正面沖殺,也不能讓人給圍了。 突厥跑的夠快,等到陳景銘帶兵趕到,突厥人跑沒影了。 當然這是第二天的事了。 大齊軍師憑實力,讓西域各國注意到了。 第二天,陳景銘點齊兵馬,受傷的人留在古浪城。 又把古浪和條山守軍調走一些,湊夠四萬人,開始進攻西番王庭。 陳景銘說了,“西番太窮了,這次打王庭,看看能不能回本?!?/br> 將領們……… 陳景銘也沒想到,西番這么窮。 除了牛羊,糧食少,貴族沒有多少,打仗不夠本。 唉,打下來還得好好治理,自顧黃河灌銀川,也就是這整個河套平原了。 以后也能糧食滿倉,牛羊滿圈。 不過,牛羊奶能做奶粉賣,怎么也能有價值。 不如想這些亂七八糟的,聽說民勤來報,突厥軍跑了。 跑了就跑了吧,咱們去打西番王庭。 西番軍讓他給打殘了,除非西番敢讓西突厥進西番王庭。 要真是那樣,豈不是為了驅虎引來豺狼? 也不一定,得謀劃一番,不能他打著西番,被突厥背刺,給他來個前后夾擊。 這事不能干。 派出探馬斥候幾百人,探查突厥兵馬去了何處。 再有,昨日西番殘軍,不能讓他們緩過勁來。 安排好古浪和條山防守兵力,陳景銘要去追擊西番軍。 這是來了一隊人馬,吵著也要去打西番人。 這是一對涼州女子組成的娘子軍。 陳景銘他反對女子上陣殺敵,看這些女人長得比男的都壯實。 他來自后世,自然知道,女人不比男人差。 看她們年紀最大的也就三十出頭,西北人女人也沒幾個皮膚細膩的,都跟老爺們一個樣。 帶頭一個女子走過來,“見過陳太傅,我是古浪城守將黃汀祖的女兒,黃俊清,我們這些娘子軍也想打西番?!?/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