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幾人整裝待發(fā)準備前往山頂。
“我們昨日已經(jīng)走到了半山腰,不過山上風雪太大,我們必須要小心。特別是不能大聲喊叫,若是引發(fā)雪崩就完了。”無為在出發(fā)之前交待著山上的情況。
其它的事情昨天晚上已經(jīng)商量過,這幾人并非常人,對于此行并不算太過擔心。唯一的擔心便是那傳說中的雪女真的存在嗎?還有那神跡又究竟在何方呢?
無言最為機靈,便在前面探路。而楚渝庭和郁扶吟則并排跟在后面,無為無以斷后。
身后,無為靜靜打量著郁扶吟,不自在地摸了摸嘴角。
旁邊的無以發(fā)現(xiàn)了,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他,隨后小聲說道“是不是覺得你以前的想法都是錯誤的,夫人果然和其她姑娘不一樣吧。”
“夫人她……的確不一樣。”無為點點頭,剩下的話卻是不再多說了。
無以見此,也不再說什么,不過嘴角卻是彎了彎。
他們這些跟著主子的人,除了他早已見過郁扶吟,剩下的人對于郁扶吟都是一無所知。猛然聽到有一個女子嫁給了主子成為了他們的夫人,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不能直接接受的。那些尋常女子……怎么能配的上他們的主子呢?當然,他們這些人里面也有例外,比如無言那個潑猴,說什么只要夫人漂亮就行了。
可真正要做楚渝庭的夫人,又豈是只要漂亮就行了的?
他們主子做的事情都是在刀尖上行走,一不留神便會墜入無盡深淵。若是那夫人只是一個尋求他人保護的嬌花,豈不是會耽誤主子的大事?雖說有關(guān)于郁扶吟的傳言說過這個女子修為有多高,但這個世間修為高強的女子本就稀少,何況這個女子還這樣年輕。
是以,他們是沒有相信的。
但經(jīng)過今日雪山之行后,無為已經(jīng)相信那些傳言是真的了。
畢竟若只是尋常女子,登上這雪山便會疲憊不堪,更別說如履平地了。可如今夫人雖說是和主子相攜而走,卻從未要主子幫過忙,也未曾喚過一聲苦痛。這樣的女子若不是忍耐力極強,便是真正的高手了。
此時無以雖然還不能判斷郁扶吟究竟有多高的修為,但已經(jīng)從心底中接受了郁扶吟。畢竟世間女子多嬌貴,他覺得只要夫人不去拖主子的后腿,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便已經(jīng)是知足了。
郁扶吟并不知無以無為他們心中的想法,只不過是登個雪山而已,這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來什么。
當年她苦修之時,走過太多比這更恐怖兇險的道路了,可卻都一一挺過來了。如今她的身邊還有楚渝庭,這些對她來說又有何懼呢?
而楚渝庭卻是不自覺地抓緊了她的手,只覺得心中涌起了大片潮濕。他不知道她曾經(jīng)經(jīng)歷了什么,可看著如今的她,他可以想象到她一定經(jīng)歷過更可怕的事情。他一直知道郁扶吟有事情瞞著他,畢竟這滿身修為她根本沒辦法解釋。可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,他在乎的是郁扶吟的幸福,在乎的是她為何對皇家這樣痛恨。
他以前查過郁扶吟,自然知道丹族的事情。可若僅僅是丹族的事情,她既然不記恨自己便不該連著楚豐羽也一起記恨了。但偏偏她不僅記恨了楚昭宇,還記恨了楚豐羽,這實在是太過奇怪了。
她不說,他便不會去問,但他卻忍不住的心疼。
唯有在此時,在以后的日子里護她多一些,讓她少一些傷害。
郁扶吟并不知身旁男人心中所想,但她能感覺到男人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。男人的手掌太大,直接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。她忍不住動了動一個手指,撓了撓楚渝庭的手心。
楚渝庭其實很怕癢,但他偏偏又是個忍耐力很好的男人。于是他只偏頭看了她一眼,隨即又無奈地別過了臉。
行走一路無趣,若她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