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渝庭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。
他曾聽到過那些人說過,女子若是有心愛的男子,定不愿那男子身邊再有別的女人。所以先前他才會不安,害怕郁扶吟知道凌玖言的事心中會難過。
可如今瞧著,這丫頭似乎根本就沒有半點難過,反而有很多他根本看不清楚的情緒。
楚渝庭的心中突然升起了澀澀麻麻的感覺,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很難受。
可下一刻,少女柔軟的身體便撞入了他的懷中。如同古老的咒語,他心中的所有未知情緒忽然便煙消云散了。如今心中變得一片潮軟,只想將如同珍寶一樣的少女好好捧著,不讓她受一點傷害。
郁扶吟只是緊緊地抱著楚渝庭,將頭埋在他的胸前。明明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說,可這些話卻偏偏堵在喉嚨里說不出口,最后只能將這一切化成了無聲的擁抱。
她很想告訴他,她便是凌玖言。
可郁扶吟無比的清楚,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的。身為修者,楚渝庭能清楚地感知到這具身體并非奪舍所得,可關(guān)于冥星的事情她現(xiàn)在確實不宜多說。
于是,她只能將一切繼續(xù)埋在心底。
只不過在心里暗暗下定了決心,這輩子她都被這個男人攥住了,她不想離開,也不愿離開。
楚渝庭是何等人,自然察覺到了郁扶吟的不對勁。他腦子里想過各種可能,卻始終無法明白讓郁扶吟如此反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。
但他心中很清楚,越是這樣,便證明郁扶吟心中所瞞之事對她而言甚為重要。
他不會逼迫于她,只會默默等待,等待著她將那顆心完整地送到他面前來。而在這之前,他只會更加用心地呵護著她,絕不讓她這顆心被包裹的更加嚴實。
就這樣,楚渝庭將自己的最后一個秘密告訴了郁扶吟,他在她面前已經(jīng)沒有了任何底牌。
涼州府百廢待興,第二日二人便投入到了涼州府的建設(shè)之中。
修建水渠的事情因為銀兩到位,再加上守衛(wèi)隊的人一直在監(jiān)督巡邏,倒是沒有人偷懶搗蛋。不過這件工程太過浩大,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也要半年才能完成。
想要讓涼州府真正地發(fā)展起來,就必須讓老百姓有收入。而且這收入還不能是如修水渠一樣的,必須要源源不竭地才能持續(xù)發(fā)展。
于是,涼州府的人收到了楚渝庭的第三張告示。
還沒等識字的人將告示上的內(nèi)容告訴所有人,大家便都開始期待起來了。畢竟自從安王殿下來了涼州府之后,張貼的那兩張告示哪個不是讓大家的生活越過越好的。
雖說前面抱柱子得黃金的那件事有些讓人不明所以,但修水渠可是惠及子孫后代的大事?。∫膊恢肋@第三張告示究竟又是什么好事,希望又是能得到錢的事情。
修水渠能讓男人們賺錢,這次該輪到他們這些女人了吧。
“快看看這告示上寫的什么!”
“安王殿下發(fā)的告示,肯定是能讓我們過好日子的。”
“對對對,快念念!”
眾人聚在告示前,催著識字的人趕緊將告示的內(nèi)容念出來。
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盯著告示半晌,然后興奮地說道“安王殿下說了,他要修建學堂,讓全府的人都孩子都能去上學。他還會辦一個繡娘班,大家都可以去學習,安王殿下會派人幫大家賣出去?!?
有婦人眼睛發(fā)亮“還真是讓女人賺錢的事情!”
“我以前一點繡活都不會,安王殿下說的那個繡娘班……可要學費?”也有人期期艾艾的。
涼州府的女子不如其它地方的從小學習刺繡,她們連飯都吃不飽,更別說學習這些東西了。何況就算有心去學,也沒人能教。
先前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