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魏良一直盯著唐念看。
他是以打獵為生,他出現在山上是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但唐念,她怎么會這么頻繁的上山?
這道目光盯的唐念并不舒服,她本來就在石壁上,她手里還拿著靈芝,如果不是許魏良在后面盯著,她早就把靈芝放到空間里了。
可現在,她騰不出手來,只能拿著白邊靈芝,艱難的往下爬。
突然腳下一塊石頭松動。
伴著身后的一聲長喝“小心!”
唐念更是重心不穩的往下掉。
好在地上被唐念鋪了軟草,而她又是往下退了一半時,從上摔下來,所以這一摔,并不嚴重。
而許魏良是眼睜睜的看著唐念摔下來的,他錯愕的看著摔在地上的唐念,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,連忙上前一步“你沒事吧。”
許魏良落在褲邊的胳膊猶豫的動了動,最終還是沒伸手去扶唐念。
唐念試著動了動胳膊腿,除了身子有些疼以外,其他還好,她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要不是許魏良的出現,她可能也不會摔下來。
唐念很是無奈的看了許魏良一眼。
她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,才站起身子。
許魏良目光落在唐念手上的白邊靈芝,“你上山采藥?”
唐念點頭“嗯。”
她今天采了白邊靈芝,收獲頗豐,已經不用再去找其他的草藥了。
唐念隨手把白邊靈芝放在竹筐里,見許魏良還面無神情,好大的站在她面前,她微不可見的挑眉“許二哥?你還有事?”
她現在和許冬月關系不錯,這么叫應該沒問題吧。
她抬眸看著許魏良。
這三個字,卻是讓許魏良臉色驟變,一絲紅意迅速爬上了他耳邊。
他眸底閃過一抹錯愕,讓本來就不知道說什么的許魏良更加緊張無話。
沉默了許久,他直直的開口“你喊我什么?”
許魏良的聲線并不愉悅,偏沉。
他的臉上又不見多余的表情,唐念還以為許魏良并不喜歡這個稱呼。
她頓了頓,直接改口“許魏良。”
“”許魏良愣了一下,臉色更不好了。
他目光幽幽的看著唐念“你不下山嗎?”
唐念正要下山,她點點頭,背著竹筐直接邁了步子。
許魏良就跟在她身后,默默的盯著唐念的背影,唇線緊抿成一條直線。
下山的這條路,走在唐念身后的許魏良是內心掙扎的。
他幾次開口想要和唐念說話,卻都沒張口。
臨到山腳下,快要分開時,許魏良輕咳一聲,冷冷的喊了一聲“唐念。”
“嗯?”采到白邊靈芝的唐念心情愉悅,她輕快的應了一聲,淺笑回眸,“怎么了?”
許魏良看著沖他笑的唐念,心間漏跳了一拍,他張張口“我妹妹的事情,謝謝你。”
唐念連忙擺手,“你已經道過謝了,你不是還給我了一只野兔嗎?再說我和冬月是朋友,用不著那么客氣。”
“那我再給你打一只野兔吧。”許魏良突然道。
唐念停頓片刻,等等許魏良不會以為她提野兔,是想和他要兔子?
她哭笑不得的看著許魏良,果然是獵戶任性啊,野兔說給就給,她當是大白菜嗎?
唐念打住許魏良的話“不用,你要這樣,我都不敢教冬月了,時間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
唐念微微一笑,說著邁步離開了。
等離許魏良距離遠了,她這才把白邊靈芝放到空間里。
竹筐只剩下一些野生菌。
她傍晚回到唐家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