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消散了。

良久，天神將拈住的兩片花瓣隨手扔出，化作天使姐弟雪莉與萊斯利。

天神背對著他們，抬頭凝望著虛空。

姐弟倆耐心而恭敬地侍立。

“雪莉，你最后想對王超說的，是什么？”天神沒有回頭，似在自言自語，“還有最后回頭看的那一眼，又是要傳遞什么呢？”

萊斯利詫異地瞧了一眼旁邊的姐姐。

雪莉沉默片刻，終究是不敢欺瞞天界之主，但卻似乎答非所問地回道“我期待有一天，天使即使沒有破壞神，也不必沉眠……”

萊斯利在旁滿腦袋疑惑，沒聽懂。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天神回過身來，瞇眼道，“你期待王超可以推倒世界樹嗎？”

雪莉瞳孔一縮，搖搖頭，無奈道“我沒有想那么多，就只是抱著期待而已……畢竟我幫了他，想著，或許這樣的他，以后也能幫到我。”

萊斯利忍不住吐槽道“姐姐，你想太多了吧！推倒世界樹？怎么可能啊！層次相差太多了。”

他連連搖頭。

“我只是覺得……王超這個地球人，有點，不一樣……”雪莉略有茫然，輕聲自語，“尤其在看到他附身的亞莫西甚至進入了神的境界后，就更加多了幾分期待……”

“神？亞莫西？”旁邊的萊斯利連連困惑，這都什么跟什么？當他在五行山喝悶酒的時候，雪莉這家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？

天神忽然笑了，似乎是冷笑，又似乎不是，姐弟倆不敢抬頭看。

“滾吧，”她揮手，將二人送走。“滾去沉眠。”

姐弟倆天使飄然飛走，飛到下方世界樹巨大如宇宙華蓋的頂端，各自落向一朵仿佛由潔白羽翼組成的巨大花瓣中心……他們緩緩抱成一團，如同人形的果實，投入潔白羽翼花瓣的花芯……潔白羽翼花瓣緩緩合攏，將他們包裹成花苞狀……

天界清氣吹拂而過，帶來養分，晃動了這片宇宙樹冠上密密麻麻的潔白羽翼花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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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界，第七宇宙，地球。

藍天白云下面，是仍然烏煙瘴氣的大地。五行山更是魔煙滾滾……

“我沒辦法離開這里了。”安寧扶著八卦爐，微笑道，“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吧。”

戴著動物面具的王超跳到波波先生的飛毯上，對安寧微微頷首。波波先生啟動飛毯，咻地一下，連帶王超一起消失在原地。

安寧看著空氣，用手指攪動發尾。

“真安靜啊……”她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