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凌淵的喉結(jié)不自覺的滑動(dòng)兩下,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柳眠眠的臉上。
越靠越近。
身體重新變的灼熱,清晨真是難捱,又不舍得起身。
裝睡的柳眠眠顫抖了。
好想不動(dòng)聲色的往后退,可惜后面是謝凌淵的手臂,退無可退。
柳眠眠才知道自己的落枕是怎么來的。
呼吸離她越來越近,一雙白皙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臭,口臭?!?
“眠眠?!笔直垡痪o。
“唔!謝凌淵我餓了。”這時(shí)候不直呼大名,不足以表達(dá)柳眠眠的憤怒。
“我也餓?!敝x凌淵脫口而出,耳尖通紅一片。
柳眠眠的雙頰都紅了。
她聽的懂。
輕咳一聲,嗓音一片沙啞?!澳??!?
她想兇他,你沒見過女人嗎?
“有冰糖燕窩粥,我給你端來?!敝x凌淵掖好被角,光著腳下了床。
在柳眠眠睡著的時(shí)候,床榻上皺的不像樣子的被褥都被換成了新的。
發(fā)現(xiàn)身上的里衣也被換了,正紅色。
柳眠眠愣兒一下,臉頰騰的一下紅了。
“來,眠眠喝粥!”
柳眠眠被扶起,半靠在床榻上。
“眠眠,張嘴。”
“我自己有手?!?
“啊……張嘴?!?
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我自己能喝粥。”
“凌淵?!?
“嗯?”
“叫我凌淵,我想聽聽!”
“突然就不想吃了,飽了?!绷呙吣樇t如霞,轉(zhuǎn)過了頭。
………
“王妃,王爺同柳側(cè)妃兩日沒出來了。”香雪咬著唇委屈道。
“嗯,我知道??!那又怎樣?”王氏拿著算盤,算著年關(guān)的賬目。
“王妃,你這樣不爭不搶!人家會以為你好欺負(fù)的。以后王爺心里還能有你嗎?”
王氏停下手中的活兒,“從前心里也沒有我,為何以后要有我?
我是銀子嗎?他為何心里要有我?”
香雪委屈中帶著一絲說不明的情緒,“可是他娶了您,您是王妃??!”
王氏微怒,“誰規(guī)定他娶了我,就要愛上我。
我又不是銀子。
香雪你忘記了嗎?當(dāng)初沒有王爺,你、我和隨風(fēng)早就是黃土一捧了。
如今有吃、有喝、不好嗎?為什么要渴求虛無縹緲的愛呢?
原先是我不懂,以為王爺有隱疾,總要裝裝樣子!顧全下王爺?shù)哪樏妗?
如今,我看明白了!王爺是心里有人。
心中有玫瑰,萬花不入眼。這日子,對于我來說豈不是輕松自在?!?
香雪垂眸,“可是……王妃不覺得苦嗎?沒有王家,以后大皇子妃、二皇子妃又怎么看你啊?
她們原本就瞧不上您?!?
王氏學(xué)著海棠的樣子,仰起頭。“我還瞧不上她們呢!用她們瞧得上?
曹氏都是庶人了,還敢瞧不上我?”
“可是,王家!沒有王家了,王妃要怎么辦?”
隨風(fēng)厲聲道:“王家同你、同我、同王妃何干?你忘記咱們以前過的什么日子了嗎?
香雪,你到底想做什么?
看著柳側(cè)妃受寵,心難安嗎?挑唆王妃去爭寵嗎?”
香雪紅著眼眶,怒吼道:“隨風(fēng),你忘記夫人臨終前的囑托了嗎?她想讓小姐好好活著,找到愛她的人,共度一生!
皇家沒有和離的王妃,這樣對小姐不公平。”
王氏搖搖頭,目光堅(jiān)定?!耙呀?jīng)找到了,何必再糾結(ji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