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弟,你怎么又帶回來一個孩子?”
越青宗掌門陸應塵坐在夜卿晚寢宮的青白玉扶手椅上,夜卿晚的宮殿布置得富麗堂皇,價值連城的珊瑚寶珠叔窗邊一株,門口兩株,正在扶額苦笑。
那可不,門派中,夜卿晚帶回來的弟子不說上千,估計也有上百個了,多得陸應塵都覺得每年越青宗其實并不需要再舉辦什么招生大會了。
為什么呢?多讓夜卿晚出去幾趟不就得了。
最讓陸應塵搖頭的事,夜卿晚管帶回來,不管收啊,帶回來往他的大殿一扔,留下一句,這個孩子頗有天賦,掌門收下吧。
然后一溜煙的就沒了個人影,回他的凌若宮去了,上至十六十四歲的少年,下至哇哇大哭的三歲小兒,都扔給他,這大一點的孩子不用哄,門派別的長老看著倒不介意收下,那種亂哭的孩子誰都遭不住?。?!
日久天長的,陸應塵那抱孩子的姿勢,比山下農婦抱孩子的姿勢都標準,可是,誰想帶娃啊,
他堂堂上修界第一大派的掌門,居然要淪落到天天帶娃的地步。
他有時候忍不住開口問,師弟你為什么非要把這群亂哭的孩子丟給我,丟給別的長老不行嗎?
換來的就是冷冷淡淡的一句,我和他們不熟, 那我和這群孩子很熟嗎? 算了算了,師弟師弟,作為當年同一個師父的師兄,也要愛護師弟,包容師弟的。
陸應塵闔眼,像是將死之人最后的掙扎,沒事,不就多一個弟子嗎?多大的事兒呵呵呵,都這么大了,耳邊這時傳來一個驚天動地的聲音,
夜卿晚平日那冷淡疏離的聲音在他聽來別提有多么溫和了,“這個孩子,我收,”
陸應塵一下站了起來,“你說什么?” 夜卿晚給那孩子服下一枚靈藥,又渡了一些靈力給那孩子,
轉過身,一雙清高孤傲的鳳目盯著陸應塵,“這個孩子,當我的弟子,”
“師弟你終于收徒了,我還以為,你再也不收徒了,甚好,甚好,”
自從收了大弟子顧尋嶼后夜卿晚眼里好像就沒弟子了,一直不曾收徒,但是這大弟子天賦并不是很強,夜卿晚的絕學,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完全學會。
掌門走過去探了一下躺著的那個十二三歲少年的靈根,“雷火雙靈體,至純火系靈力,”抬頭向夜卿晚看去,“哦!師弟,有好徒弟你就先收了,”
夜卿晚一臉淡漠,喚來站在門口的侍從收拾了桌上的瓶瓶罐罐,不緊不慢道,“師兄要是覺得好,請便,”
“倒也大可不必,”陸應塵搖頭,他的弟子夠多了,
大的小的都有,有天賦的沒天賦的都有,好像也就那樣,不必再找麻煩了。
好像怕夜卿晚反悔似的,陸應塵立馬消失了個沒影,
真是怕了這群孩子,更怕夜卿晚。 陸應塵離開后,
夜卿晚坐在一旁打量著這個孩子,這孩子生得一副好皮囊,長長的睫毛漆黑柔軟,鼻梁的線條優美,有一點瘦,
這身材,是天生修行練劍的,靈體又極為難得,是個好苗子。
想著又給躺著的少年療傷,夜卿晚靈力強大而渾厚,靈力灌入不過一炷香的時間,那孩子就醒來了。
“尋嶼,你先下去吧,”夜卿晚語氣溫和,
“是,師尊,” 少年醒來后,眼神先是迷茫一瞬,接著不可置信起來,
不對,不對,他一定是在做夢,定是那本書,
《養了一條居心叵測的狼崽,反派求放過》,狗血氣人又經??此赃B做夢都是這個。
孤兒院的時間漫長,他沒有朋友,也沒有關心他的人,只有不斷欺負他,比他高兩個頭的大孩子,孩子眾多,老師護工也管不過來,從小到大,不是在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