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尊,你好像很喜歡那個孩子啊,可惜了,人家名花有主了,”落斯言坐在一旁的竹榻上,
“別亂說,”江傾黎好像心事重重,“他天賦絕佳,身體卻弱,長生笛如今現(xiàn)世,也許,可以換了,”
落斯言沒有聽懂,“師尊,什么可以換了?”
江傾黎站起身,向門外走去,“沒什么,明日你照常去那孩子身邊,”
落斯言不滿,一把將人牢牢鎖在懷中,江傾黎掙脫不得,臉都紅了,“你給我松開,”
“師尊你是不是看膩了弟子,想再收一個,”落斯言捏住他的下巴,強制江傾黎轉(zhuǎn)過頭來,
“師尊,你要是都不要我了,我該怎么辦呢?”說完輕輕嗅了一下江傾黎的脖頸,
江傾黎臉如火燒,“逆徒,你是挨抽還沒夠,”他推開落斯言疾步往門外走去,一點都不敢多做停留,
翌日一早,江傾黎就帶著落斯言去昨日的地方修煉,走到一處長著紫色花草的地界,空氣中都是甜滋滋的味兒,落斯言跟在江傾黎的后面,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機關,
前方散出了一陣迷霧,迷霧漸漸散開,一座龐大的島嶼浮現(xiàn),里面好像伸出一只無形的大手,帶著落斯言往其中去,
“師尊,這是什么東西?”落斯言剛發(fā)出疑問,人就徹底被拉入島嶼之中,這是最高境界,虛境化實,
“神嶼,”江傾黎大聲道,只為讓落斯言不再擔心,
進入神嶼后,落斯言到處尋找著江傾黎,并非神域可怖,而是心中不安,
神嶼盡是奇花異草,碩果累累,小鹿在林中奔跑,樹林之中有一處小池塘,不知怎么的,顧尋嶼覺得突然有點渴,就朝著小池塘走去,
掬一捧水灑在臉上,“災星,你這個災星,”“禍害,禍害了我們?nèi)宓娜税。 ?
落斯言手一抖,水撒回了池塘里,落斯言低頭看去,一群人圍著一個草屋,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從木屋里被抱了出來,抱著他的那個女人臉上寫滿了疲憊滄桑,而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,一臉兇神惡煞,
“災星,給他扔出去,留著他,也是個禍害,”
抬頭看去,明明皓月當空,將大地照得像是白晝,能看見地上干裂到開縫的土地,像是經(jīng)歷了一場大災,空中不時飛過蝙蝠、烏鴉,落斯言覺得這個場面很熟悉,但一時想不起來,
“想我天疆域,竟迎來這么一個災星,”
提起天疆域,落斯言一下子記起來了,師尊說他,就是在天疆撿到他的,天疆一族英勇好斗,格外崇尚武神,凡是剛出生的嬰孩,都會請來巫師算命,
而這個孩子抱出來,巫師就連連后退,連法杖都拿不穩(wěn)了,“天煞孤星,天煞孤星啊,快,快給他帶走,”
母親不忍出生嬰孩不得照料,在破爛洞穴中獨自照顧孩子,不足半月,天疆降下大旱,稻谷顆粒無收,巫師跪地求雨,過了半月還是不曾有一滴雨水落下,
民眾再次要求巫師占卜,羅盤指向洞穴的那刻,人們紛紛拿著刀,舉著大石頭向山洞奔去,
“把那災星交出來,”“交出來,否則你們就離開這里,”
婦人沒有辦法,抱著孩子出了村口,二三十歲的年齡,滄桑得如同一個八旬老人,
婦人將其帶出后不久,就因為口糧不夠,養(yǎng)不活孩子,生了重病,還剩最后一口氣的她,抱著不足三月的孩子敲開了那年來賑災的江傾黎的門口,孩子本在哇哇大哭,看到江傾黎忽地停止了哭鬧,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仙人,
“公子,能不能,收下他,或是為他……尋個好去處……我死而無憾了……”婦人說話的時候都在極力克制著喘氣,
江傾黎扶住她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