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應塵嘲諷道,“我就是再十惡不赦,我也不會對我的弟子動手,你去問問我的弟子,我可碰過他們一個手指,”
“你怎——”林沐珩差點脫口而出,驀地止住了話頭,只換做了搖頭,“你們胡說……妖言惑眾……”這些事,無非就是顧尋嶼說的,
魔君和陸應塵一唱一和,“沒想到堂堂仙尊居然是個虐待弟子的人,要是本君將這件事替他揚名天下,你說別人怎么看他,”
“你們,你們胡說,才沒有,才沒有,”林沐珩哭出了聲,他也是人,他也不是沒有恨過師尊為什么一點都不愿意相信他,
魔君趁機引動四方魔氣向林沐珩的身上鉆,林沐珩拼命驅趕身周的魔氣,可是因為被說中的心底,難免有些失控,魔氣反而在他的身邊越聚越多了,
“給我走,都給我走,”林沐珩拼命地驅趕魔氣,不知后背上的魔紋已經透過衣服浮現出來,
夜卿晚感知到了林沐珩的位置,向著交界處而來,鎮魔石搖搖欲墜,魔宮上方盤旋著不少妖魔鬼怪,
天空像是被撕開了數道口子,門派眾人紛紛用結界對抗妖魔鬼怪,
夜卿晚獨自一人修補著三界入口,瞥了一眼林沐珩的方向,陸應塵好像擋在林沐珩的背后在保護林沐珩,夜卿晚看林沐珩在陸應塵的身邊也就放心了一些,
各門派疲于抵擋出世的妖魔鬼怪,皆是難以自保,林沐珩想去夜卿晚的身邊,轉頭發現了意圖破壞鎮魔石的魔龍,藍金石上的光快要熄滅,
書上說過,血石上的藍金石,是鎮魔的關鍵,藍晶石的光熄滅,藍金石就可以被推倒,魔神就會出世,
不,不,他想保護的不僅是師尊,還有很多人,人命還是神命都是一樣重要的,他不能,不能不管,他放棄了要跑向夜卿晚身后的想法,
閉眼隨意念動了一段咒術,那咒術好像是刻在記憶里的,長生笛上生出劍一般的金光,殺了魔君沒有事,殺了魔神也沒有事,
陸應塵不知從哪里冒出來,突然擋在了魔石前,用一種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虛弱道,“這個,不能碰!!”聽起來是那么的義正言辭,好像在阻止一個為禍世間的兇手,林沐珩像是被施了定身術那樣,都不知道如何思考了,
“掌門師兄,師兄!”夜卿晚朝著跌落云端的陸應塵飛過來,接住了七竅流血的陸應塵,
“師弟,師兄真的要先走一步了……師兄我……不能陪你了……你要小心……魔界的………潛伏奸細……咳咳咳咳咳——”
林沐珩手都在發抖,不是,他是想去殺魔君殺魔神的,為什么,為什么反派會突然撞上來,
長生滾落在地上,林沐珩跌坐在一旁,看見夜卿晚的眼神時,他寧愿剛才撞上去的是他,
他不斷向后退著,眼淚一直往下掉,身上的疼在此刻已經不重要了,“師尊…師尊……不是的,你聽我說,是他,是他……撞…上來的,”
結界對于夜卿晚不是大問題,只要魔神未出世,一切都尚可解決,暴怒間一揮手,所有的結界立刻消失,
四周議論紛紛,“天啊,這孩子居然殺了越青宗的掌門!”“可不是,那么長的金光,就這么刺過去了,”“我看不像,這孩子看起來很乖,長得就很乖的樣子,”“懂什么,你們看見他身上的黑氣嗎?”
夜卿晚的臉色越來越陰沉,比周圍的烏云黑氣都要可怕,林沐珩轉身想逃,有些事情,他是來不及解釋了,他剛開口,就被一掌劈暈,
夜卿晚將人丟給了顧尋嶼,“你帶著他,我去帶掌門師兄,”
顧尋嶼看著到手的獵物,心里說不上是喜還是憂,眾人紛紛散開一條道,大氣都不敢出,
越青宗,
顧尋嶼抱著林沐珩進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