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沐珩抱著狼王睡著了,一年多的時間他都在水牢中挨打受虐,做的要么是從前的噩夢,要么就是睜開眼睛就被欺辱的日子,知道狼王抱著他,拍著他的背讓他心里安定下來,林沐珩的眼淚才重新流出來,
哽咽但是無法出聲,哭成了淚人,肚子也一抽一抽的疼,狼王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,整個人把林沐珩裹住,尾巴給林沐珩墊著腰,他記得,林沐珩的腰一直都不是很好,接收了地氣,怕是會傷上加傷,他能為他做最后一點小事,也算是有用的了,拍著哽咽著無法出聲的林沐珩,“沐沐不哭,不哭了,大狼哥哥在這里呢,不哭了好不好,”
林沐珩聽不見,狼王就拉住林沐珩的一只手,拉到手里覺得有點奇怪,現(xiàn)在的天,是有些冷,不過也沒有冷得冰凍三尺的地步吧,為什么這只手像是被凍住了一樣?
不對,好像是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了,他摸了摸林沐珩的手臂,這手,是被?是被硬生生的打斷的?
狼王恨得眼里都快冒出火星子來了,這個畜生,從第一次見夜卿晚,夜卿晚就差點因為人間不分青紅皂白地滅了妖狼族,又將他喜歡的人,傷成了如此模樣,真是,做鬼都不會放過他,
林沐珩一直在做噩夢,沒多久就醒了,醒來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靠在狼王的懷中,安定了不少,
大狼哥哥,會保護他的,會永遠保護他的,只有大狼哥哥,不會傷害他,
對,大狼哥哥喜歡他,顧尋嶼說,他喜歡他,所以,所以這么對他,是不是喜歡一個人,就是要這么去報答,
他不懂,他只是想報答狼王的恩情,除此之外,他不知道怎么辦了,大狼,大狼哥哥快死了,人一高興,是不是就不想死,不會死了,
傻狗只想多留住對他好的人一陣子,等系統(tǒng)回來,他和大狼哥哥一起死,他用盡力氣,拉住狼王的一根手指,放上了自己的臉,還有一只,則放上了夜卿晚和顧尋嶼都喜歡的地方,
狼王再次被驚到了,“沐沐,你,你在做什么?”他連忙抽回手,林沐珩以為他嫌棄了,
急急忙忙坐起來,“他們,他們都喜歡的,你,喜不喜歡,”傻狗已經(jīng)被夜卿晚和顧尋嶼折騰到了極致,有些時候,就連神志都是恍惚茫然的,自己想出來的,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了,
痛可以忍忍,恩情不知道怎么報答,不,好像又不是,他腦子混亂一騙,想到了兩人交替不斷虐待他的細節(jié),他蜷縮在地上快要死去,雙腿雙手都在亂動,狼王還沒來得及細想他們會是誰,見到林沐珩又這樣了,心亂如麻,
“沐沐,你是不是哪里痛?我給你療傷,”
林沐珩喪神失智了,滾東滾西的到處撞,狼王怎么都按不住他,“怎么了沐沐,我知道的,別怕了,我在這里,”
他不禁憂心,林沐珩要是一直這樣,他怎么能放心離開,誰能仔細地替他照顧這個滿身是傷的沐沐,
何況這看起來就是心疾,無藥可醫(yī),
林沐珩用腦袋撞墻,用石子劃手臂,狼王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攔下他了,“沐沐,聽話,大狼哥哥在這里,看,耳朵,尾巴,沐沐最喜歡的了,摸摸,抱抱,不怕了不怕了,”
林沐珩的手里被塞進去一大團尾巴,心里安心了不少,狼王給他喂了一些水,抱著他,“沐沐,不怕,大狼哥哥在這里,”
其實他的腦子裝著他們兩個字,他們,林沐珩的意思是說,是兩個人,兩個人都禽獸不如地傷害他……狼王想想都快要失心瘋了,
兩人把手無寸鐵的孩子,欺負到心疾都開始犯了,甚至想用這種方式去討好對他好的人,
不,他要是離開了,萬一,林沐珩犯了心疾,會對其他人這樣,豈不是……他想都不敢想,
林沐珩平靜下來,拉著狼王的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