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這樣,”魔君萬般不理解,一個人怎么能氣暈過去,而且是為了與自己根本不相干的事氣暈過去,真是個小傻子,
“今日暫且放過你們,”
原想趁著難得一見的滅月夜,消滅這個時空最強大的對手夜卿晚,沒想到傻狗出了變數,距離魔醫(yī)說的大限之日越來越近,他就算再不信天命,也不禁對林沐珩更加關注起來,
他忽然有點不敢想,傻狗離開自己會是什么樣子,
魔君想著又不禁生起了悶氣,他是魔君,身負重任,不就是一只傻狗嗎,一定是自己還沒有得到傻狗的心,所以才惋惜,一定是這樣,
此處離魔界不遠,但已經來了,也不想麻煩,帶著林沐珩進了醫(yī)館,醫(yī)館里面走出來一個干巴老頭,
“公子,”
“看看他多久能醒過來,”魔君把人放在軟墊上,一手護著他,生怕人給搶走了,老頭上前了一步,魔君立刻阻止了,
“作甚?”
“公子這是?”干巴老頭沒見過這樣的人,怎么還不允許自己靠近病人了,魔君忽然反應過來,這是人間,這是醫(yī)館,他也只是尷尬地笑了一聲,“看病,看病,”
干巴老頭一邊診脈一邊搖頭,長吁短嘆眉頭緊鎖,“身傷心傷太多了,恕老夫直言,臘月,就是他的大限了,老夫,沒有這樣的醫(yī)術,公子請回吧,”
魔君最恨別人說林沐珩大限將至之類的話,尤其是最近,一點都聽不得,這個該死的老頭,
“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,”
魔君入鬼魅一般掠到了醫(yī)師面前,一手將人提了起來,眼睛里泛著紅色的光,可怖至極,
“你說誰大限將至,我先讓你大限將至,”老頭像是準備好了迎接死亡,“公子節(jié)哀,有些人,他是必須要離開的,說與不說,留與不留都是一樣的,想必公子也清楚他的身體如何,殺了老夫,老夫也想尋個解脫,”
大旱,饑荒,瘟疫……他的妻子孩子相繼離世,只剩他留在這個還有著幾株藥草的小草房里,看著街上的流民相繼死去,他想他的妻子孩子了,
“好啊,這么想死,那本君就送你一程,”
電光火石之間,魔君的靈流被門口沖入的靈流打斷,一襲紅衣掠進醫(yī)館,“魔界妖人,也膽敢在人間作亂,今日本尊就廢了你,”
哐當哐當連番打落了一大堆藥材,干巴老頭跪在地上,“別打了,這里只有這些了,他們還要,”
夜卿晚住了手,目光隨著散落一地的藥草落到了一旁的林沐珩身上,久別重逢,心里突然酸了,林沐珩這么久都沒有去找過他,是一直在魔君的身邊,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找他,
“看什么看,本君的人,你敢惦記,”
夜卿晚不說話,飛身過去,意圖將人搶過來,魔君早就識破了他的動機,從夜卿晚的后背襲擊,夜卿晚雖是躲過了這一次攻擊,但也錯過了爭奪林沐珩的最好時機,
“我殺了你,”
搶不走林沐珩的他自然是氣急敗壞,將所有的氣都撒到了魔君的身上,魔君不是他的對手,裹挾著林沐珩向外逃去,
還未有走出人界,夜卿晚追上了他們,幾招之下,魔君敗下陣來,就算再修行幾年,他都不是夜卿晚的對手,何況他現在還帶著林沐珩,
“本君今日,和你同歸于盡,”
龍身化出,一時間難分上下,林沐珩感覺自己在一個巨大的搖籃之中,就是這個搖籃,好像一個顛簸的小船,飄蕩在大海上,他有點想吐,
萬般難受之下,他慢慢醒了過來,這是哪里?【滴滴滴,宿主,這是魔君的識海,魔君正在和夜卿晚打斗,怕你被搶走,放在自己識海里了,所以有些不安定,宿主你等會就好了,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