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月居的閣樓上,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端坐著,他遙望蔚藍的天空,似乎再暢想什么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“翁主,來吃點吧,你這幾天吃得太少了。再說了,有我們守著呢。”
“不,我要看著,這些鴿子,沒有春蕊就不下來,好不容易才把它們討好了,我怕一離開,它們又不理我了。”
自從紀弘成和春蕊走后,阿羅便搬來了望月別院,她除了陪伴紀弘成的母親吉克阿芹,就是圍著這群鴿子轉。
阿羅知道,紀弘成從這些鴿子身上得到了很多情報。現在想要知道紀弘成的下落,只有從這些鴿子身上找答案了。
無論紀弘成在大宋還是大元,要往家里傳遞信息,無非兩種途徑,一種就是通過商隊,一種是通過信鴿。
然而這些鴿子,只聽春蕊和紀弘成的話,臉夏荷、秋月、冬雪給的小米它們都不肯吃。
阿羅軟磨硬泡,通過長時間的努力,現在鴿子們終于接受她了。
前幾批飛離的鴿子,都陸續回來了,她們的腿上都是光光的,沒有帶回一片紙。阿羅不泄氣,沒有消息,就是好消息。
阿羅沒精打采端起夏荷送來的青菜粥,漫不經心的用勺子小口的往嘴里送,她的目光,始終沒有離開在天空盤旋的鴿群。
其實那些鴿子都不是紀府的鴿子,紀府的鴿子從來不在木胯則西的天空盤旋,她們離開懸崖棧道后,會迅速飛離,翻過雨龍山再盤旋。
就在秋月和冬雪也勸阿羅回去休息時,噗噗的一陣響,一只鴿子回來了。阿羅和三個婢女趕緊看它的腿,夏荷最沉不住氣,連忙道
“有,有信,阿羅快看!”
阿羅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碗,輕手輕腳的朝那只瓦灰走去。瓦灰是前天離開的,比往常遲了一天回來。
瓦灰是這一群鴿子中,率先接受阿羅的一只,現在阿羅捉住它取信,它一點也不躲閃。
阿羅沒有立刻解開她腿上的紙卷,而是把它包在懷里,輕輕的撫摸它的鴿子腦袋。小鴿子發出咕咕咕的叫聲,或許在說阿羅好了好了。
阿羅終于取下紙卷,然后慢慢展開
“無論何人,收悉此信,轉交翁主。紀在燕京,一切安好,勿念。水西一切照舊,發展是第一要務,元軍不會攻水西,不過也要防范。紀在元之事,由阿羅轉告君上一人,不得泄露。回傳信息時,說明你的身份,以便后續。”
阿羅看完了這封信,心里一塊石頭終于落地,謝天謝地,紀弘成還活著。可是紀弘成落入了元朝的手中,恐怕沒那么容易回來了。
阿羅對當今天下大勢還是有所了解的,像忽必烈那種雄心勃勃的人,紀弘成落入他的手中,自然要為他所用,否則他不會放虎歸山。
阿羅沒有讓幾個丫鬟看這封信,而是劃根火柴燒掉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
阿羅點燃了那封信的時候,夏荷大叫。可是那張紙實在太小了,一下子就燒光了。
“阿羅,是不是少爺有消息了?你也太過分了,少爺的消息你應該告訴我們,少爺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下人看,他說我們是他的家人。”
夏荷生性直爽,這次阿羅的做法的確令她傷心了。秋月和冬雪也氣的胸口起伏,若不是看在阿羅是翁主,又是少爺好友的份上,她們早就打人了。
阿羅笑道
“三個小蹄子,事關你家少爺,你們一個個都敢上天了。我不給你們看,是為了保護你們。如果你們知道了你家少爺的下落,恐怕會有人用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,讓你們說出來。”
“這封信的有些內容必須保密,這是你家少爺的要求,所以我燒掉了。但有些內容是要告訴你們的,第一是你家少爺還活著,第二,他在哪里不能說,他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