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弘成耐心的照顧著阿羅,照顧著大總管,他的心里也正在遭受等待的煎熬,他在等待藥王那邊的消息。
可就在這段時間里,木胯則西發生了一件事。
數月前,阿賴頭人與其他幾個部落的頭領,企圖挑撥阿哲與紀弘成,導致了神機營圍攻大朝會的事發生。最后阿哲將幾個罪魁禍首下獄,刑部判這幾人兩年監禁,并奪去他們的頭人之位。
依照水西律,罪行不重的罪犯,準許保釋,監外執行。幾位頭人家產頗豐,耗費了大筆銀子保釋之后,便回到家里,由新的頭人派人盯著,不得離開所在部落,一旦有違,立刻重新收監,加倍執行刑罰。
阿文詩比伏誅,通羅部落的頭人便是阿賴。如今阿賴坐在自己通羅部落的府邸,想起曾經呼風喚雨的日子,不禁心有不甘。
雖說是帶罪之身,但他在家奴們的心目中依然是大老爺。新的頭人不允許他離開通羅寨,但每日也有人向他報告木胯則西發生的事。
在阿賴的心里,跟紀弘成是沒有恩怨的,反而對阿哲充滿恨意。
聽說大總管和翁主阿羅都得了癆病,阿賴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
“消息可靠嗎?”
纏著黑頭巾的下人回答道
“老爺,絕對可靠,禁衛都把總管府圍起來了?!?
阿賴看看自己家的院外,一條大黃狗躺在地上伸舌頭,尾巴拍打著身上的蚊子,他知道應該沒人偷聽,于是問道
“這是第幾天了?”
“第三天了,老爺,恐怕大總管已經,死了。”
阿賴哼了一聲道
“好,我倒要看看,阿哲怎么收場……”
消息最先是在木胯則西周邊的部落傳開,說的是大總管府有人得了癆病,已經有不少人感染了。由于感染的人是君上親近的人,君上便不按規矩把病人裝進壇子里,而是關在總管府,派禁衛看守。
不僅如此,傳言還說,看守的禁衛也有人得了染了癆病,并且逃離的木胯則西。如果君上不把這些人通通用壇子密封,送進癩子洞,整個木胯則西乃至整個水西,都會爆發大規模的瘟疫,到時候沒有人能夠逃脫。
此謠言一出,很多在遠方有親戚的人家,準備去投靠親戚??墒窍鞯暮芸欤H戚知道后,也明確表示不收留他們,敢踏進他們的寨子半步,管你是不是親戚,先用大壇子裝了再說。
兩天之后,有逃離木胯則西的人被臨近的部落拿住,但凡有點咳嗽跡象的,都被裝了壇子。沒病的,也被關押起來不讓走動。
一時間,木胯城乃至周邊的部落,都人心惶惶,最后甚至演變為大規模。
君上為阿羅和卓日師父操碎了心,早已是憔悴不堪,他無力的躺在椅子上,此時他寧愿得病的人是自己。
就在這時,禁衛匆匆跑進來
“君上,不好了,君上,幾千暴民把西南海給堵了,要求君上給他們一個說法?!?
阿哲強打精神道
“慢慢說吧,究竟怎么回事。”
禁衛把事情的起因大概說了一下,阿哲頓時火帽三丈,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桌子碰的一聲巨響,塌下一大片。
“喪心病狂,來人!馬上給孤把阿魯阿多叫來!另外,統治禁衛軍大營,立刻作好準備?!?
怒火攻心的阿哲,倒也恢復了幾分神韻,他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外走,一個士兵來攔,被他一腳踹開
“滾!誰敢攔我?”
士兵們見君長已經怒不可遏,不敢再阻攔。
阿哲走上城頭,果然見昔日斬下幾千頭顱的跑馬場,如今黑壓壓的都是人,估計也不下五千人。
為什么?你們為什么要這樣逼孤?孤的女兒生死難料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