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阿羅介紹大致情況的時候,秋月早就把這幾天的記錄本拿來了。
春蕊點亮一根蠟燭為紀弘成照亮,讓他能夠看清記錄本上的內容。
原來,細心的春蕊早就發(fā)現(xiàn),褚登科不正常,雖然他每次都有出入這些秘密場所的理由,但有時候他會下意識的觀察周圍的情況,行跡十分可疑。
褚登科非常警覺,平時完看不出異常。顯然,他不知道有望遠鏡這種東西,更不會想到在幾十公里外還會有幾雙眼睛盯著他,因此讓春蕊她們看到了他怪異的一面。
記錄本上把每次異常舉動都描述的清清楚楚,這是出自夏荷的手筆,看來這丫頭很有成為作家的天賦。
紀弘成大致看了一遍記錄,目前還沒有找到直接證據(jù),只能算是一條線索。
紀弘成面臨兩個選擇,要么繼續(xù)盯梢,要么把褚登科抓起來嚴刑拷打。
一旦把褚登科抓起來,假如他真是混入的水西的蒙軍頭目,便會打草驚蛇。一旦不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線索,其他人警覺,繼續(xù)蟄伏,危機仍然不會解除。
最好的做法,是繼續(xù)盯梢,除非找到直接證據(jù),否則不能動褚登科。
褚登科既然已在監(jiān)視之下,危險性便沒那么高了,順藤摸瓜,說不定能夠將蒙古人一網(wǎng)打盡。
紀弘成吩咐繼續(xù)監(jiān)視,并暗中吩咐劉博,讓他安排在各個重要部門的行動高手,隨時準備抓捕褚登科。
當夜,紀弘成早早便要睡下。
就在他解腰帶的時候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腰帶里竟然有一張折疊的紙條,估計是在大儺場館內有人塞進來的。
他下意識把紙條捏在手心里,然后起身推門看看外面,確認周圍沒有眼睛,才在燭光下展開紙條細看。
不出所料,還是最熟悉的筆跡,還是丑陋的字跡,仿佛左手所寫,這次內容卻不少,字很小
“恩師,蒙軍將領烏恩喬裝進入木胯則西,于二月十八日自大都南下,預計已在三月中到達木胯。烏恩奉命,刺探我水西鐵匠鋪、兵器庫、神機營、響水河大水庫、水輪坊以及西南海等,疑似已將密報傳回大都。烏恩欲長期潛隱,以圖竊取神炮天機……此僚狡詐,恩師小心!蒙恩師明察秋毫,巧妙相護,孽徒得以救出家口,成功脫險,無以為報,愿終生追隨恩師,披荊斬棘,死而后已。火把敬上。”
沒錯,“火把”這個落款,很高級,既約定了代號,又暗示了第一次傳遞消息的細節(jié),紀弘成自然更加相信這封密信的真實性。
其實牂牁江大捷,鏟除大祭司勢力之后,紀弘成發(fā)現(xiàn)很多舊人失蹤了,其中納魯尼蘇的離去就有兩種說法。
第一種說,納魯是大祭司余孽,被斬于亂軍之中。第二種說法,納魯尼蘇是蒙軍奸細,大祭司失敗,納魯逃出了水西。
紀弘成卻知道一個內幕,那就是,納魯尼蘇的母親和妹妹,隱姓埋名,假扮逃難流民進入了牂牁部落,求得了紀弘成母親吉克阿芹的收留,如今在牂牁部落安居。
不愧是水西智者,這位“火把”的出現(xiàn),為紀弘成打開了局面。他決定,連夜去見阿哲和汝卡阿諾。
當夜,阿哲緊急召見各個部門,尤其是神機營,水西坊,水西建業(yè)等部門的頭頭腦腦。
散會的時候,這些人都帶回了幾十個高手,負責警戒護衛(wèi)這些重要的地方,以免被蒙軍滲透。
這些人,僅僅作為眼線,他們大多裝扮成鹽販子,在這些重要場所周圍活動,發(fā)現(xiàn)可疑情況,隨時向汝卡阿諾報告。
另外,汝卡阿諾命一千軍中悍勇之士,假扮成鹽商,匯入鹽商之中,或住在農戶家中,或在青山腳下搭建棚子。
第二日,紀弘成按計劃放出了關在牢獄之中的那些人。紀弘成調集了兩千軍卒,分批把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