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阿羅那擔心的樣子,心里一陣溫暖。
阿羅的聲音是那么熟悉,每次見面,她不是救自己性命,就是替自己解圍,紀弘成突然覺得無比想念,就像思念一位朝夕相處多年的人。
紀弘成站到阿羅的身后,那個被盤問的士兵正不知怎么回答,看到姑娘身后的俊小伙,又是一身貴公子打扮,想必就是姑娘要找的人。
阿羅見那士兵眼神不對,一回頭,與紀弘成近在咫尺,四目相對。
阿羅的大眼睛了噙滿了淚水,不是因為紀弘成,是因為師父說他要去南方見心上人的那些話。
她從沒想過眼前這位是他的心上人,不過想到他有危險,自己就著急。見到他在眼前,就安穩。想到心上人三個字,阿羅的心撲通撲通的跳。
紀弘成伸出溫暖的大手,替阿羅擦了一下眼角滑落的淚珠。阿羅又想到心上人三個字,俏臉通紅,低下頭,一把拽著紀弘成的手就往醫館跑。
人們都好奇的看著這個霸王花一樣的姑娘,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害羞。
紀弘成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后面,來到了名曰醫館的窩棚。
阿羅對藥王道
“師父,檢查一下,這傻子傷勢重不重?”
藥王秧貴上下打量了紀弘成一遍,搖搖頭笑道
“須尾的,檢查啥?這傻子,沒傷著。”
他又看看阿羅紅著臉,似乎立刻悟到了什么,補充道
“不過這傻子八成好幾天沒吃東西了,阿羅,給他準備點兒吃的。”
見師父那么上道,阿羅忍不住捂著嘴巴笑,歡快的小跑著去給紀弘成弄吃的去了。
烏蒙山其實不是一座山,是云貴高原上的大山脈,是群山的組合。蒙軍和水西軍在這大山里難以展開一場決戰,因為無論哪一方,一旦發現情況不對,都可以和對方捉迷藏。
戰事開始之初,蒙古軍不熟悉山里地形,被水西軍分割包圍了幾次,傷亡慘重。打了幾天,蒙古人漸漸掌握要領,保持整體策應行動,不給水西軍分割的機會,反而略占上風,圍殲過幾次水西軍小股力量。
戰事越來越殘酷,傷亡人數越來越多,張世杰心急如焚。從敵軍的情況看,人數比預想中的少一些,不過他估計會有一萬多人。
事實上,阿術才有五千人,只是蒙軍武器精良,戰斗經驗豐富,硬是與張世杰大軍在烏蒙山里拉鋸相持。
臨時休整期間,張世杰一邊烤羊腿,一邊道
“大帥,看來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,雖然咱們的人數多,但一天天消耗,一旦實力削弱,只怕會被蒙古軍拖瘦拖垮。我的意見是,咱們兵分兩路,一旦蒙軍陷入不利地勢,我們便可夾擊,而一旦他們休整,咱們便可輪流襲擾。”
紀肇道
“張將軍,你才是真正的主帥,你說的很有道理,就這么辦吧。不過只怕也不容易奏效,顯然蒙軍早就防著咱們這一手,不讓我水西軍有穿插包抄的機會。”
張世杰不由得皺眉,紀肇說的不無道理。雖說這位頭人首次帶兵打仗,但頗有氣量,事事都要請他張世杰參詳一二。而且這位大帥,很善于學習,短短十來天,便把戰場之事學了個大概,還不時的能夠提出真知灼見。
就在二人發愁之時,一位士兵匆匆來報,他壓低聲音道
“大帥,張將軍,少帥命將軍阿魯阿多率大軍馳援,現在阿魯將軍已經帶領三千人包抄敵后。”
兩位主將忽然起身,紀肇激動的道
“太好了,可有弘成消息?”
士兵接著道
“少帥領兵在牂牁大峽谷設伏,決水殲敵軍主力三萬人,俘虜蒙軍主帥兀良合臺。”
張世杰馬上意識到,紀弘成帶來的不只是幾千援軍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