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拱手行禮道
“參見大鬼主,宏成是個野人,未曾受到大鬼主教化,不懂禮數,還望恕罪!”
阿哲哈哈大笑,一左一右挽著兩個少年郎的手臂,上了他的寬大馬車
“我水西地靈人杰,出了這樣兩位少年英才,比什么都重要,以后準許兩位不下跪行禮。”
紀宏成心頭一松,大鬼主一言九鼎,說他們可以不下跪行禮,自然算數的,看來自己那點并不重要的后世尊嚴,算是保住了。
既然在大鬼主面前都可以不拜,這水西恐怕也沒有人能讓紀宏成下跪了。
一路上,汝卡阿諾告訴阿哲,為了安定軍心,以防監守自盜,分給了每位將士一斤黃金。大鬼主很贊賞這個做法,不過接著又道
“這每人一斤黃金,會不會太多了?”
紀宏成道
“大鬼主,這次我們運回的黃金,估計超過一萬五千斤。”
“多少?”
大鬼主身子一顫,生怕自己聽錯了。
“一萬五千斤,二十四萬兩,黃金!”
阿哲倒吸一口冷氣,作為水西大鬼主,他自己也沒見過這么多黃金。
御者說,鬼主殿到了,三人隨即下車。
紀宏成見到出發時的跑馬場,他到處尋覓一個身影,不過沒有看到。
跑馬場如今已經鋪上了青石板,中央燃著一堆巨大的篝火,一群穿著猙獰怪異服飾的人在圍著篝火跳儺舞,使得整個場面莊嚴詭異。
周圍的人們也戴著面具載歌載舞,為木胯則西增添了不少快樂的氣氛。一個穿著奇裝異服,戴著丑陋面具的人一直在紀宏成面前晃,后來又突然朝他張牙舞爪。不過紀宏成一點都不害怕,總是覺得這個人很特別,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,或許是熟人。
他緊跟大鬼主身后進入了鬼主殿,殿前帶著水西臣工迎接的應該就是大祭司。
只見他拖著長長的胡須,頭戴巍峨高冠,一身黑袍,再加上手中握著雕刻有饕餮紋飾和骷髏頭的權杖,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,整座大殿也被渲染的鬼氣森森。
汝卡阿諾不是第一次經歷這個場面,略微欠身行禮,紀宏成也學著他的樣子略微欠身,準備隨大鬼主進殿,不料被大祭司身旁的巫師攔住了
“請將軍向大祭司行稽首禮!”
汝卡阿諾明顯不快,不過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他單膝跪地,敷衍的拜了一下便進入。
紀宏成注意觀察,大祭司對汝卡阿諾的禮儀是否恭敬并不在乎,倒是阿哲略微側身,看到汝卡憤然起身的樣子,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輪到紀宏成了,那位巫師也不說話,就抱著手站在中間,眼神不善的看著紀宏成,仿佛在說你看著辦,如果不懂事就要你小命。
紀宏成再次微微頷首,準備進入,卻被巫師伸手攔住。他的胸膛才接觸巫師的手臂,立刻感覺到一種鋼鐵一般的力量,他知道恐怕不跪就要尿了。
大鬼主阿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仿佛這很有趣的樣子。紀宏成知道,這是一種考驗,于是靈機一轉道
“兩位好,我叫紀宏成,是個傻子,是來給大鬼主送金子的,沒有帶身份證,能否?”
“放肆,這是大祭司,還不趕快跪下行禮?”
紀宏成傻里傻氣的摳摳后腦勺,道
“下跪?請這位大爺示范一下,傻少爺我真的不懂。”
大祭司攔住就要動手的巫師,用鷹隼一般的目光看著紀宏成道
“你真的是傻子?”
紀宏成委屈的道
“我,不知道啊,我是傻子,怎么知道自己傻不傻。”
大祭司似乎碰到了一個釘子,無論是真傻還是裝傻,總不能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