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門房走出一個人來,笑盈盈的看著紀弘成,眼里還閃著激動的淚光。
這人就是紀弘成的阿爹,牂牁部落首領(lǐng)紀肇。
其實紀弘成與這個阿爹相處的時日并不多,但見到他時,都有一種強烈的親近之感。紀弘成知道,這是因為這個阿爹,不只是這一世的阿爹,他是自己兩世的父親。他跟后世的阿爹也長得一模一樣,只是年輕了幾十歲。
父子相見,自然不能墨跡,紀肇給了兒子一拳道
“好,不錯,比爹強多了。你媽常說我長得丑,都說你隨阿爹,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。”
眾人一聽,哈哈大笑,氣氛頓時歡樂無比。
其實紀肇也就是臉型不太好看,牙齒有點黑,從身形來看,也算是奇?zhèn)ネΠ巍?
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進了堂屋,已經(jīng)都吃過了晚飯,接風(fēng)宴就免了。一家三口開始家長里短,春蕊則熟門熟路的帶著三個妹妹開始為老爺太太,還有少爺服務(wù)。
紀弘成看到春蕊還是那么勤快,眼神多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,敏感的春蕊立刻覺察到,報以少爺一個甜美溫柔的微笑。
春蕊完讀懂了紀弘成的眼神,她在心里說,少爺,別心疼,春蕊做這一切,都是甘之如飴……
紀弘成走神的時候,紀肇說話了
“我決定了,這回來木胯則西,就不走了。”
紀弘成這才回過神來,問道
“阿爹,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?”
紀肇壞笑道
“阿爹也看報紙,江南日報,嘿嘿。”
紀弘成很尷尬,辛虧這會兒春蕊他們出去了。吉克芹擰了紀肇的胳膊一把,痛的他齜牙咧嘴。
紀弘成也一臉苦笑,阿爹,你這樣好嗎?真是個油膩大叔,難怪阿媽嫌棄你。
“阿爹,上次讓你跟阿媽一起搬來,你不肯,說什么牂牁部落很重要,是我們紀家的根基,你要守著那份家業(yè)。現(xiàn)在怎么舍得來了?”
紀肇鄭重的說
“我已經(jīng)把牂牁的事務(wù),都托付給了管家,多吉布對我們一直忠心耿耿,又有能力,若只是守成,我還是放心的。倒是我兒越來越厲害了,聽說你還要經(jīng)略南牂牁江,阿爹我琢磨,咱們家不能只守著牂牁部落,應(yīng)該開拓更大的家業(yè),你說呢弘成兒?”
紀弘成見阿爹這么有干勁,也很高興。如今水西星星向榮,正有阿爹的用武之地。
“阿爹,我一定好好謀劃謀劃,讓阿爹掙下十倍于牂牁部落的家業(yè)。”
紀肇睜大了眼睛
“什么?十倍于牂柯部落的家業(yè)?你沒開玩笑吧我兒?”
吉克阿芹美目一眨,白了紀肇一眼
“你個老家伙懂什么?咱兒是隨便吹牛的那種人嗎?在水西咱兒是什么?是神!咱弘成說金子,便有了金子,咱兒子說大炮,便有了神機炮。你那點家業(yè),不值一提!”
紀肇內(nèi)心早就激動不已,他知道吉克阿芹所言非虛,連忙點頭道
“是是是,夫人說的對,我是老家伙。您是誰呀,神他老媽,女神!你說的話還會有錯?”
阿爹阿媽吵嘴,讓紀弘成覺得很有趣。后世的時候,他的老爸在老媽面前也是這樣。
次日紀弘成到修月居看了一早上鴿子,與家人們悠閑的享受寧靜的時光。
晚上,紀弘成家門前的小巷被水西學(xué)派的弟子們圍了個水泄不通,都是趕著來拜見恩師,拜見師祖的徒子徒孫。
紀弘成本想讓幾個親傳弟子進去說話,但他轉(zhuǎn)念一想,既然徒孫們也對他一片熱忱,他不可能冷了徒孫們的心,于是站在大門口道
“徒兒們,徒孫們,你們的心意我領(lǐng)了,在這里不是見面說話的地方。要不在響水大儺場搞一次見面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