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子看了看周圍的地勢,真是個得天獨厚的地方,元軍的宿營地,在一處隱蔽的洼地,周邊的高地又有哨兵,他們只知道這里易于隱蔽,易守難攻,卻不知道正中順子下懷。
如果想要對這三個營地的元軍進行包圍或者偷襲,的確不容易。不過順子的打算,是元軍始料不及的。
順子道
“再等等!”
憨包有些著急道
“順子哥,萬一到時候風向改變了,就錯失良機了。”
這下順子對憨包還真刮目相看,他說到了問題的點子上。
順子也著急啊,可是時機不成熟,貿然行動等于找死。寧可讓這幾千人繼續進山,也不能冒險被發現,順子決定了,等待最佳時機。
憨包擺弄著望遠鏡,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,有個哨兵,那哨兵的手中也拿著一只望遠鏡四處搜尋目標,那望遠鏡是水西貨。
憨包提醒,順子更加小心,二人就如同石頭一般,一動不動,直到三個營地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。
水西的夏夜很涼,穿著少,又不習慣跟別人擠著睡的士兵被冷醒了,便在旁邊升起了一堆火。為了避免火光暴露目標,他還從身旁拿來一些樹枝遮擋。
順子用手肘支了一下憨包,道
“是時候了。”
那堆火,足以掩蓋樹林外圍的微弱亮光。
憨包用望遠鏡看著百米外的樹上,那位哨兵把脖子掛在樹杈上,居然睡著了,看起來就像個吊死鬼。
二人在石頭旮旯里劃燃一根火柴,把一大捆熏香點著,把熏香拿到遠離口鼻的下風口,躡手躡腳的走出了石頭旮旯……
片刻之后,林間每根大樹后,都插上了一根香,香頭在微風中搖曳,如同天上的星星。
憨包和順子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,終于讓所有的香都插在合適的方位,確保微風能夠把這麻醉氣體送到不遠處的三個大營。
順子和憨包不敢停留,沿著山溝溜走了,去找游擊軍。
天剛蒙蒙亮的時候,順子和憨包帶領了三千人趕往那處山坳。大軍形成包圍圈,緩緩靠近。可還沒看到元軍營地,便聽到一聲大喝
“是誰!”
問話之人在樹上,正是元軍哨兵,他是被水西軍隊驚醒的。
水西軍紛紛舉槍,那位哨兵發現情況不妙,便大喊
“水西軍來了!大家注意,水西軍……”
哨兵才喊了兩聲,嗖的一支箭插在了他的咽喉上,那位哨兵從樹杈上跌了下來。
然而水西軍擔心的事沒有發生,大家也看到了山坳里的元軍,他們橫七豎八的躺著,沒有動彈,看來迷香的效果不錯。
外圍幾個睡著了的探子逃跑,被水西軍用弓弩射殺了,整個過程沒有聽到一聲槍響。
順子驕傲的走在前面,憨包緊隨其后,帶著大軍進入山坳里去困人。水西軍頭領道
“這些韃子,到這大山里來,根本橫不起來,那就是給咱們送菜。”
另一個人道
“誰說大學堂的那幫人只會掉書袋,這不,一把迷香,就抵上咱們一萬大軍,看來順子是個人才呀!”
“憨包也不憨,面對幾千元軍,不但沒尿褲子,還臨危不亂,不錯不錯。”
……
婁山關,張弘范大帳外。
一個衣衫襤褸的軍士跌跌撞撞的跑來,被護衛攔住了。
“我要見萬戶!”
看著這位軍士氣息奄奄,護衛嚇了一跳,因為他認出了這是昨晚出發的那五千人中的一位。
賬中傳來萬戶的聲音
“讓他進來!”
那位軍士進入賬中,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喪著稟